年邁的樞機主祭激動又無措。
“咳咳……嗬嗬……哈哈哈……”
“怎麼?發現哈拉爾和教會隱藏的真相之後……你們……很震驚嗎?”
嘶啞虛弱的聲音傳來,是躺在地上的格列高利十二世。
隻見他拄著權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怪笑道:
“是啊,你們沒想到吧?這裡才是真正的聖宮……這可是曆任首席大主祭一直以來代代隱藏的秘密……”
“竊取吾主力量的哈拉爾……不過是血族的一條狗!你們這些的追隨者,其實也和血仆沒有什麼區彆!”
“嗬嗬……哈哈哈……咳咳咳……”
格列高利十二世狀若癲狂,而他的言論很快就引起了聖職者們的憤怒。
“住口!你這無恥的叛教者和邪教徒!吾主的榮耀,吾主的威嚴,不容你等墮落者褻瀆!”
一位年輕的大神官憤怒地道。
“叛教者?”
格列高利十二世麵帶嘲諷,瘋狂的麵容上也很快帶上了憤怒:
“哼!真正的叛教者……是你們!真正的叛徒……是哈拉爾!”
“你們才是叛教者!你們是竊賊!是強盜!是偷走吾主力量的無恥蛆蟲!咳咳咳……咳咳咳……”
格列高利十二世猛烈地咳嗽,臉上出現不自然的蒼白。
聖職者們越發憤怒。
他們正要怒罵,卻被大團長安格斯所止,而順著安格斯的目光,看著站在哈拉爾神像前沉思的“真祖”模樣的夏洛特,眾人麵露複雜,也陷入了沉默。
能成為高階聖職者的都不是傻子。
雖然信仰堅定,雖然信仰虔誠,雖然心底裡並不願意去相信,但今日見到的一切……其實已經指向了那個他們難以接受的現實。
神聖王庭……恐怕真的起源自血族!
而他們所追隨的聖女殿下……則是歸來的血之真祖!
這是足以顛覆他們三觀的殘酷現實。
當然,就算是意識到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真相,也並不代表聖職者們就認可格列高利十二世後麵的那一波暴論。
大團長安格斯的表情陰沉如水。
最終,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又好像說服了內心的掙紮一般,隻見他恢複了冷靜,平靜地道:
“就算吾主的確曾經是血之後裔,就算神聖王庭的確起源於血族,吾主的名譽……也不是你這個叛教者能汙蔑的!”
“哈拉爾?名譽?嗬嗬……嗬嗬嗬嗬……區區竊教者而已!還談什麼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