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黑熊,眼神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陸雲,你……你彆亂來!我……我是趙金龍的人,你……你要是敢動我,龍哥他……他不會放過你的!」&bp;黑熊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趙金龍?」&bp;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今天來,就是要讓他知道,我陸雲,不是好惹的!」
陸雲說著,猛地抬起腳,狠狠地踩在黑熊的胸口上。
「哢嚓!」&bp;一聲脆響,黑熊的胸骨瞬間塌陷下去,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口中鮮血狂噴,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最終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陸雲一腳踩死黑熊,環視四周,那些趙金龍的手下,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瑟瑟發抖,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賭場門口傳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殺人,陸雲,你活膩了!」
陸雲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瘦削,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臉上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在一群黑衣保鏢的簇擁下,緩緩&bp;walked&bp;to&bp;the&bp;cao.
男子的臉上帶著一抹陰冷的笑容,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陸雲,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陸雲看著來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緩緩吐出兩個字:「杜笙!」
陸雲看著來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緩緩吐出兩個字:「杜探長,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杜笙摘下金絲眼鏡,慢條斯理地用絲綢手帕擦拭著鏡片,語氣聽不出喜怒,「陸先生還是這般風度翩翩,可惜,就是這手段,未免太過狠辣了些。」
「狠辣?」陸雲輕笑一聲,抬眼掃視了一眼四周,那些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賭徒,以及地上黑熊的屍體,語氣森然,「杜探長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光天化日之下,是誰縱容手下在我的地盤鬨事?又是誰,逼得我不得不大動乾戈?」
杜笙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陸雲的話,句句都在指責他縱容手下,危害一方,他身為法租界華探督察長,最重臉麵,如今被陸雲這般當眾落了麵子,心中早已怒火中燒,但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隻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陸先生說笑了,我不過是來此例行巡查,誰知竟會撞見這等血腥場麵,倒是掃了興致。」
陸雲自然不會相信杜笙的鬼話,但他也知道,今日之事,想要善了,怕是不易,於是便順著杜笙的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杜探長將這些鬨事的人都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還我一個公道。」
杜笙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陸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說完,杜笙便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黑熊的屍體以及那些受傷的手下都抬了出去。
賭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滿地的狼藉,以及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陸雲看著杜笙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杜笙和趙金龍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今日之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大哥!」王天霸走到陸雲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這杜笙可不是什麼善茬,我們這次,怕是惹上大麻煩了。」
「我知道。」陸雲淡淡地說道,「不過,就算我們不惹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
王天霸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他知道,陸雲說的是事實。他們和趙金龍之間的恩怨,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而杜笙作為趙金龍的靠山,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王天霸問道。
「靜觀其變。」陸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趙金龍和杜笙,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現在肯定在想辦法對付我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以靜製動,等待時機。」
王天霸點了點頭,他知道,陸雲做事,一向深謀遠慮,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對了,大哥,」王天霸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那個丁香姑娘,你打算怎麼處理?」
陸雲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腦海中浮現出丁香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以及她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何嘗不明白丁香的心意?可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仇恨,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兒女私情。
「我跟她,隻是逢場作戲罷了。」陸雲語氣淡漠地說道,「天霸,你不用管這些,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王天霸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去處理賭場裡的事情了。
陸雲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夜上海,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他知道,自己走的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和坎坷,但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發誓,一定要為父母報仇,將那些害死他們的凶手,繩之以法!
第二天,陸雲剛起床,就接到了蘇媚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蘇媚語氣焦急:「陸雲,不好了,趙金龍,他,他綁架了丁香!」
陸雲頓時心頭一緊,握著電話的手指骨節泛白,「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