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事?”
他臉色陰沉,看著陸銘。
“銘兒,我陸家乃是書香門第,最重規矩體統,你為一個女人屢次頂撞長輩,成何體統!”
陸銘抿唇不語,他知道父親對蘇巧兒的偏見,多說無益。
“為父不是想乾預你的事情,你想讓那女子做妾,也不是不行,隻是切莫因為她鬨得太過分,讓我們陸家成了旁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陸銘聞言,雙拳緊握,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父親,巧兒雖是妾,但是在我心中她是我的妻子。”
陸晟淵聞言,臉色瞬間鐵青,怒喝一聲。
“放肆!”
陸銘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目光坦然無畏。
“父親,孩兒不敢,隻是巧兒對孩兒而言意義非凡,孩兒不能沒有她,也希望大家尊重她。”
陸晟淵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陸銘,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真是孽障!”
他猛地一甩衣袖,一直咳嗽。
另一邊林婉卿手捧精致的瓷盅,緩緩步入書房。
見郡王陸晟淵背對著她,身形微顫,不時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心中頓時一緊,連忙加快步伐上前。
“夫君,這是怎麼了?”
她關切地詢問,將瓷盅置於桌上,急步至其身旁,輕撫其背。
陸晟淵勉強穩住氣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但那蒼白的臉色卻難以掩飾病情的沉重。
此時,門外傳來佩兒憤憤不平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她直衝書房。
見到此景,更是怒火中燒,直指陸銘。
“世子怎可如此氣惱郡王!郡王身體本就不適,你還……”
她話未說完,已是淚眼婆娑,滿是對陸銘的不滿與擔憂。
林婉卿聞言,秀眉微蹙,目光轉向陸銘,帶著幾分責問。
“你父親身體不適,你怎可還惹他生氣?”
陸銘緊抿雙唇,目光坦然,並未因佩兒的指責而有所動搖。
“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少在我父親這說巧兒壞話。”
他聲音堅定,目光直視著陸晟淵和林婉卿,毫無退縮之意。
林婉卿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她轉頭看向陸晟淵,見他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夫君,身體要緊,切莫過於動怒。”
她輕聲勸慰,扶陸晟淵坐下,又轉身端起桌上的瓷盅,遞到他麵前。
“這是我親自為你熬製的湯藥,快喝些定定神。”
陸晟淵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暖意,接過瓷盅,一飲而儘。
佩兒見狀,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但仍舊不滿地瞪了陸銘一眼。
陸銘跪在地上,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善了,但他絕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為了蘇巧兒,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陸銘見狀,心中一緊,連忙開口。
“父親,孩兒知錯,讓您動怒了,今日之事,原非孩兒本意,隻是情之所至,難以自禁,您卻因孩兒私事擾了清靜,實屬不該。”
他微微抬頭,目光中滿是誠摯與悔意。
“孩兒明白,家族規矩不可廢,但巧兒之事,亦是孩兒心中所重,望父親能體諒孩兒一片真心,莫再為此傷身。”
陸晟淵聞言,怒氣稍減,但眉宇間仍存憂慮。
他長歎一聲,緩緩坐下,目光複雜地看向陸銘。
“銘兒,你之心意,為父豈能不知,隻是,你身為世子,更應懂得權衡利弊。”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況且,我叫你過來是為了詢問賬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