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還半信半疑,但隨著王忠良的死,以及葉廣利悲劇的發生,他相信,這兩人的死絕不會這麼簡單。
兩個人的死亡牽涉出兩個矛頭,一個指向“擴張派”,一個指向“謹慎派”,這是偶然嗎?
在王忠良死後,很多人都被偵緝隊調查過,周然也不例外。作為“謹慎派”的老對手,威廉姆斯等人的嫌疑更大,自然也接受了仔細的調查。
但是,調查隻是調查,至今沒有結果。
周然試圖把徐山作為突破口,可是自從“偷看”到論文信息後,他能明顯感覺到徐山的警惕。或許,從徐山身上再也獲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周然猜測,應該是張天霖有所察覺,暗中囑咐過徐山。果然,不久之後的一次談話證實了他的猜想。
那是兩天前的一個上午,周然到張天霖辦公室,沒想到看到徐山一人在屋裡。
“徐教授,你怎麼在這裡,院長呢?”周然主動打招呼。
“周教授您好,院長去行政處了,讓我等他一會兒。”徐山客氣的說。
“好久不見了呀,”周然笑著說,“最近研究怎麼樣,還順利嗎?”
“周教授,您說的是什麼研究?”徐山木訥的說。
“還能是什麼研究,就是你跟院長聯合發表的‘基因改造’。”周然很自然的說,“這是近十年來聯合政府最熱門的新聞了。”
“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在做實驗。”徐山謹慎的說,“這不剛遇到了難題,請導師解惑來了。”
“院長已經在跟聯合政府申請活體實驗的事了,現在怎麼樣了?”
周然見他有點防備,急忙岔開了話題。
“嗬嗬,”徐山憨厚的笑著,“這您可問倒我了,像這樣的事情,導師從來不跟我說……”
即便如此,周然還是從他憨厚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丁點不自在,於是改口說道:“對了,聽說你評上了教授職稱,還沒來得及祝賀,恭喜啊。”
徐山聽到他這樣說,馬上舒了口氣,說道:“謝謝您,其實也沒什麼可祝賀的。”
“新的辦公室不錯吧,聽說在你們副院長隔壁。”
“還好。”徐山說,“不過說實話,這間辦公室我是無福消受了。”
“怎麼說呢?”
“大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所以……”徐山兩手一攤,無奈的說。
“哈哈,”周然笑道,“的確,不過辛苦總有回報的……”
就在這時,張天霖笑著走了進來。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兩人慌忙起身,張天霖示意他們坐下。
“沒什麼,”周然搶先說道,“在聊徐教授的新辦公室。”
“甚麼徐教授,他在你麵前就是小徐。”張天霖開玩笑的說。
“就是,”徐山趕忙說,“您千萬彆這樣叫我。”
“找我甚麼事?”張天霖對徐山說。
“是關於實驗上的問題,有幾組數據有點異常……”
徐山緩緩的說著,不經意的看了看周然。
周然自然察覺到了,立即說道:“院長,那你們先談,我先去一趟阿道夫辦公室,一會兒我再過來。”
張天霖正求之不得,忙說道:“這樣也好,實驗上的事你也不懂,聽了反而無聊,你先忙吧。”
很顯然,張天霖不想讓他知道談話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