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廣利死亡前後的半個小時內,航天院的監控係統出現故障,經過我們調查,發現是乾擾器導致的。而它,”劉向山搖了搖手中的乾擾器,“正是我們要找的這個乾擾器。更巧的是,它是從你的辦公室搜出來的。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我承認這個乾擾器是我的,但是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我不知道——”阿道夫還在抵抗,最後一個字的音拉的很長。
“啪!”劉向山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阿道夫,我警告你,在鐵證麵前不要再狡辯了。如果你再不配合,再不坦白,將徹底失去寬大處理的機會!”
劉向山愈發的憤怒起來,右手用力的指著阿道夫:“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名有過卓越貢獻教授的份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告訴你,在我的審訊室裡,你是第一個舒舒服服坐在這裡的犯人!”
劉向山怒不可遏,這憤怒中包含了惋惜與痛心,他沒想到這樣一個有名望的教授,在如此鐵證麵前還敢抵賴,甚至比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還要難纏。
阿道夫被震住了,緩緩低下了頭,直到此刻,他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知道,乾擾器就是鐵證,即便自己百般抵懶,也不可能蒙混過去。
“我現在很後悔。”阿道夫恢複了平靜,但是眼神中沒有半點光。
“後悔殺害你的導師嗎?”劉向山戲謔的說。
“後悔沒有把那玩意處理掉。”阿道夫自嘲說,“他隻是我曾經的導師,而已……”
很顯然,阿導讀並沒有為殺害葉廣利而後悔,至少沒有表現出悔意。
“真是個冷血的東西!”劉向山忍不住暗罵,差點脫口而出。
“他迷失了方向,”不等劉向山詢問,阿道夫自己便說了起來,“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至墜入深淵——黑暗的深淵!”
“所以你就殺了他?”
“不是,我是在幫他解脫。”阿道夫平靜的說,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仿佛在回味某種美好的東西。
“對,是我殺了葉廣利,這是你們最想聽到的吧。”
“說說詳細過程。”
……
案發前三天,阿道夫來到了葉廣利的辦公室,最後一次極力勸說他離開“擴張派”,不要再跟隨威廉姆斯。結果可想而知,他得到的是葉廣利無情的拒絕。
因此,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論,不歡而散。
經過這次爭吵,阿道夫意識到葉廣利不可能再回頭了,接下來的幾天,阿道夫就開始策劃怎麼除掉他。
首先,他需要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幫手,貧民區自然是最好的去處,接著便找到了小翔。在威脅和金錢的雙重作用下,小翔不得不同意這個陌生的外國人。
在幫自己購買乾擾器之後,阿道夫又給了小翔一些錢,算是封口費。
然後,阿道夫自己則在黑市上買了一些觸發腦梗的藥物,很容易辦到。因為這種藥物就像毒品一樣,流轉的價值很高——雖然風險也很高。
在案發前半個小時,他先利用乾擾器破壞監控係統,然後假意向葉廣利道歉,接著再一次規勸他回到“謹慎派”中來。
葉廣利再一次生氣,情緒很激動,讓他滾出他的辦公室。就在這時,阿道夫對著他釋放了觸發腦梗的藥物。
結局正如我們看到的那樣:葉廣利倒下,永遠停止了呼吸。
隨後,阿道夫偷偷溜走,幸運的是沒有被人看到,當他回到辦公室後再解除監控乾擾,隨手將乾擾器扔在了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