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完徐山的敘述,雖然有所準備,劉向山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在他的認知內,上個世紀的確出現過克隆的現象,那也隻是出現在動物身上,即便如此,最終還是被叫停。
可是,現在有這麼一個經過“基因改造”的人,並且還活的好好的,他卻不敢去相信了。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可悲,固有的思維模式禁錮了多少優秀的思想,阻礙著自身前進的步伐。
過了一會兒,劉向山才問道:“也就是說,葉東明現在就是一個正常人,跟一個沒有做過實驗的人一樣?”
“根據他目前的狀況,可以這麼說。”徐山答道。
“那您認為這個實驗對他的心智,或者是思維,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劉向山問道。
徐山愣了一下,有些不解,說道:“就目前的觀測結果來說是沒有影響,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你說的這種影響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突然出現,因為基因具有一定的隱藏性。”
“怎麼說呢?”劉向山問道。
“簡單的說,有的基因特性能夠及時顯現,有的會隱藏一段時間才會顯現。”徐山解釋道,“就像狂犬病一樣,有一定的潛伏期,或長或短,誰也不能準確判定。”
“嗯,好像明白了。”劉向山說,“不過,我終究不敢相信你們做到了,如果以後‘基因’被廣泛應用在人類身上時,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劉向山說完就陷入了沉思,張天霖與徐山都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劉向山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著張天霖說:“張院長,您不戴眼鏡也能看清路啊,小心點,彆碰著了。”
“哦?”
張天霖伸手摸了摸,這才意識到眼鏡放在桌子上,於是兩步跨到桌邊,拿起眼鏡戴上。
“老了,記性不太好了,嗬嗬。”張天霖笑著說,笑容之中潛藏的一絲擔憂一閃而過。
張天霖那一閃而過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劉向山的眼睛,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對於一個警惕的人來說,這是一個明顯的漏洞,也可以說是一個失誤。
劉向山從中獲取了兩個疑點:第一個,張天霖高度近視,在沒有佩戴眼鏡的情況下竟然看得清楚,似乎與常人無疑;第二個,在被自己提醒之後,他竟然兩下就跨到桌邊,精準的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眼鏡。
試問,一個高度近視的老人怎麼能夠做到這些?
劉向山此時的思維很活躍,敏銳的察覺到問題的根本,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後,他得到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結論:那就是張天霖根本沒有近視。
恰巧,這兩個疑點反過來也解釋了這一點。
張天霖近視,劉向山可以肯定,但是他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沒有近視的實情?難道,他在隱瞞彆的事情?
不管怎樣,自己以後會盯著他
等他們離開後,張天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自責不已,不是因為沒戴眼鏡而被發現,而是被發現之後令自己失望的表現——不夠鎮定。
他無法確定劉向山是否從中獲得了什麼信息,也無法去證實,隻能告誡自己以後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