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比生物製劑a完美了很多,但是依然存在副作用。換句話說,它並沒有完全治愈自己的眼疾,反而存在潛在的威脅。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發。
桌子上除了生物製劑b,還有一個精致手提箱,裡邊裝的是一個小的液氮罐,用來保存基因。
不錯,裡邊保存的正是優化過的葉東明的基因鏈。
自從上次跟葉東明交談之後,張天霖就一直在猶豫,他始終不敢下定決心。
假如葉東明的基因發生了“隱藏基因”突顯,必然會影響到他的思維,性格,甚至會改變他的人格。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利用他的基因研究生物製劑顯然是不明智的。
如果繼續使用生物製劑b,目前不會造成明顯的影響,但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在發生著變化,一種肉眼不可見的變化。
此外,還有一個煩惱在困擾著他,來自老朋友於東。
自從於東給他的眼疾判了“死刑”之後,張天霖就很少再去中心醫院了,因為他無法解釋眼睛的狀況,況且這件事情必須保密。
每次於東讓他去醫院,張天霖都會推脫掉,可是,他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就在張天霖愁眉不展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他慌忙將生物製劑與手提箱鎖進保險櫃,然後才去開門。
“院長,您找我,發生了什麼事?”周然剛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先坐,聽我慢慢說。”
就在前一天,聯合政府主席秘書長張鳴元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傳達了主席個人的意願。
主席認為,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一些負麵事件,給民眾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所以希望能利用一些振奮人心的消息,以提高人民的對未來生活的熱情,當然也是對他本人執政的滿意。
張鳴元還提出,原本主席是想通過“探索計劃”查明“光速號”事件,給人民一個交代,但是事與願違。
說到這,秘書長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但是,張天霖已經意識到主席想要的是什麼。
“什麼!”
周然顯然被驚到了。
“理事會想公開‘自願者實驗’,這不是在玩火嗎?”
“如果是‘他們’就好了!”張天霖說,“這不是理事會的意見,而是主席本人的意思。”
“似乎沒什麼區彆吧……”周然不解的說。
“當然有區彆!”張天霖說,“你想想,如果是理事會的提議,代表是聯合政府。但如果是主席的意思,也隻是代表他個人的意願而已。”
“還是沒什麼區彆,”周然反駁道,“不管哪種說法,說白了,都是他個人的意願。”
張天霖沒有答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周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有時候他很喜歡周然的敬業與坦誠,有時候對他的“民頑不化”而無可奈何。
“怎麼院長,我說的不對?”周然尷尬的問道。
“沒有,事實正如你所說,但是這些話不應該說出來。”張天霖說著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而隻能永遠放在這裡。”
周然思考著剛才張天霖說的話,似乎想明白了。
如果是理事會的要求,生物院可以提出意見或者建議,最終由理事會決定。但現在不同了,主席的意思很明顯,必須要公開“自願者實驗”。
如此一來,最終的風險全部轉嫁到生物院,也就是張天霖身上。
此外,這個請求必須由張天霖向理事會主動提出,當理事會無法裁決時,必然會請示聯合政府主席……
如此,水到渠成,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