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蓮屬於棘皮生物,棘皮生物在今天依然能夠看到,海星與海膽都是棘皮生物。
但是它們與石蓮相比,完全不同。
海星與海膽,沒有那麼複雜的身體結構。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沒有被幽靈蟲抄襲過身體結構。
你要知道,征服你強大的對手。在曆史上強者采取的方法是,移植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最後,讓對手完全忘記自己的傳統。
但是幽靈蟲並不是這樣。
在生物界裡,最強大的征服是,勝利的一方要用失敗一方的優點,來彌補自己的弱點。
這也是一種進化。
那石蓮的手臂,似乎正在不斷地一握一鬆,像是在抓取著什麼。
那塊太歲已經慢慢消融了。
“是石蓮。”賀旋大叫道,他確認了,他看到那些羽狀臂的內側,絨毛組成的觸須正在不斷地蠕動著,似乎想抓住什麼,他也看到了黏液,那些東西是淡黃色,正在觸須之中慢慢蠕動著。
“他們想要乾什麼?”賀旋又叫道。
左大軍沒有說話,他在回憶當時那位長老與自己的談話。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和地球對話了。”
“為什麼?”
“我們無法通過最後一關。”
“什麼叫做最後一關?”左大軍在心裡問道,自己年輕的時候,當時有一種遊戲很流行,叫做俄羅斯方塊。積木從天而降,每一次積木完整鋪完一層,那一層就是會被消掉。
積木的形狀大小不一,當時那種遊戲還出了手遊版,最流行的時候,在有些城市裡,人人手中都有一台俄羅斯方塊的手遊機。
在遊戲中,每一關的關卡難度是不一樣的。越往後,從空中降落下來的積木速度越快。從理論上來說,這帶來了一個問題。
俄羅斯方永遠沒有最後一關,隻要你能玩下去就成了。
但是那位長老清晰地告訴左大軍,“最後一關沒有過去。”
再問下去,那位長老也不再說話。
這裡,是不是就是最後一關的所在呢?
在另外一邊,羅子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三四株石蓮的羽狀臂抓住了。
她甚至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溫暖,羽狀臂上的絨毛裡,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像母親的手,又像是愛人的唇。
也許她對這種撫摸微微有些敏感,這反而讓她變得清醒了。
“我們不能在這裡停留。”
羅子覺得這些石蓮正在一點點滲入到她的身體裡,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被推上了手術台般的念頭。
左大軍的身體,也陷入到石蓮之中。
他確定自己沒法用力了,自己似乎還在墜落,隻不過托著自己身體的,已經不再是那塊太歲,而是這一堆石蓮。
這不是石蓮,這是幽靈蟲。
如果把他們的身體做一個對比,就會發現石蓮和幽靈蟲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他們的細胞裡,一定有相同的基因信息,就像我們人類的基因信息裡,也會與猿、鳥,甚至是鱷魚,找到由近及遠的基因信息。
但是我們人類是不會這樣做的,我們認為自己才是創世之後最被熱愛的那個。
眼前的“巨型”石蓮(他們比化石中的石蓮要大上許多,身體至少是化石裡的石蓮的七至八倍那麼長,也正是因為如此巨大的體形,使這些巨型石蓮消失在時間裡,都沒有留下過任何痕跡),最後的痕跡,就在這裡。
左大軍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正在被石蓮的“手臂”包裹,越是掙紮,越掙紮不了。
這些家夥們究竟留在這裡是乾什麼的?
他們在這裡隻有兩個目的。
“守衛這裡,然後把適合進入的人放進去,把不適合進去的人擋在這裡。”
就在這裡,左大軍的腦袋裡聽到了一句話。
“你說對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