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得密不透風,就在他的手往上想掀起她的裙擺時,江稚月奮力掙脫了他的懷抱,道:“困在後宅中的女人,最大的樂趣就是散播謠言,對彆人的生活評頭論足。”
顧兆野冷笑了一聲。
彆以為他聽不出她的意思,她不願意做後宅的女人。
“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難不成還肖想原配的位置,有機會做情婦就不錯了。”他的眼睛漸漸陰沉下來,森冷地盯著她。
江稚月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
誰愛做顧兆野的情婦,誰去做。
反正不會是她。
自從進入青春期,顧兆野狂躁的像個人形泰迪。
她就看著顧兆野,顧兆野陰冷地看著她,最後她妥協了,伸手扯住他的衣擺,“你生氣了?”
他生氣了,轉頭就去為難江婉柔。
大少爺總能找出各種刁鑽的角度為難下人。
顧兆野陰沉著臉,修長的指尖碾上她的唇瓣,用力摩挲著,眼裡的暗欲深沉得嚇人。
都是成年人了,他不信她不懂。
江稚月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訴求,在他理智快要觸發紅線的邊緣,避開了他的碰觸,“已經很晚了,今天是家宴,你出來這麼久,顧老太太會不高興的。”
顧兆野懲罰似的用力摩挲著,直到指腹上染了血才停下,沒好氣道:“難為你替我著想。”
江稚月覺得他要談女朋友了,但話到了嘴邊,她告訴他,她要休息了。
顧兆野終於放她離開。
江稚月走了好遠一段距離,還能感覺那道黏稠的不懷好意的,充滿暗欲的目光如影隨形。
江稚月是金融係的學生,主修經濟貿易類,副修醫學專業,兩者行業跨度大,換成其他學校,這兩類學科都不好拿學分,沒人會同時選擇兩門。
華頓公學講究開發創新教育,副修不限製專業跨度,不限製專業項目,隻要有本事拿得到學分,一次性選十門學科也沒人管。
專業授課采取小班製模式,一個班不超過十五個人,教室很大,每個人都有一張固定課桌,任課老師是發表過國內外知名論文的國際知名教授。
這個班不對外開放,江稚月是破格錄取。
來之前,她做了一個大概了解,主角團雖然就讀華頓公學,但都是掛名。
他們偶爾來考個試,一年來上幾堂課,參加個宴會放鬆一下,其餘時間,都在處理家族事業。
她和他們一個學校,大概率也是不會見麵的。
就連顧兆野那麼混賬的人,開學還沒到一個星期,上午就被顧老太太派去了集團學習。
理論與實踐的結合,在這些人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江稚月鬆了口氣,心裡那塊石頭稍稍落地。
昨晚沒做噩夢,她休息的還不錯,精氣神極好。
夏荔清也在這個班,瞧著像打了霜的茄子,看到江稚月,隻涼颼颼地瞪了她一眼,就拿著手機和小姐妹交頭接耳。
大塊頭喊了她一聲,“夏姐,會長罰我們除草,你去不去啊?”
夏荔清臉色不要太難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塊頭摸了摸鼻子,神情悻悻,他倒是想回瞪江稚月一眼,不知道是被人警告了,還是礙於少女漂亮的臉蛋,不忍心遷怒。
他雙手插著口袋,慢悠悠的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