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楚君澈紅著臉,癟著小嘴,快被罵哭了。
江稚月不知道男人之間的互動,她直接被體育老師叫上了台,儘管體育老師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但也不敢違背大小姐的命令。
“那你們就開始吧。”體育老師說。
江稚月身穿白色擊劍服,手持長劍,抱著黑色護麵。
舉止優雅,淡定從容。
不管眾人如何看待江稚月,至少她站上台的那一刻,那從容不迫,絲毫不見緊張和膽怯的氣質,已經出乎了眾人所料。
夏荔清也沒想到。
在她看來,江稚月就是個沒受過禮儀熏陶的窮酸貧困戶,連擊劍比試的規則都不知道,何談比賽?
她就是故意讓江稚月鬨笑話。
階級壁壘牢不可破,她們從父輩的父輩的父輩父輩就位居高位,怎麼可能被一個看護的女兒踩在腳下。
江稚月的出現,卻讓大家都成了笑話,她靠著不值一提的成績,得到了顧夫人的另眼相待,得到了進入華頓的機會,甚至還有陪伴在顧兆野身邊的機會。
這簡直是打了夏家的臉,她連一個看護的女兒都比不過,何談嫁給顧兆野?
“裝模作樣。”夏荔清冷嗤了一聲。
江稚月笑了一下,平視夏荔清,一隻手將護麵抱在齊腰處,一隻手拿劍,與夏荔清同時舉劍。
這是擊劍比賽的一種禮儀。
江稚月不但知道,並且比夏荔清做得還標準。
她背脊挺直,傲然而立,一種自信的氣質油然而生。
那張臉本就生得漂亮,輕輕一笑,就是人間絕色。
“你挑戰我,我應戰。”她的聲音很好聽,語氣很慢,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每一場比賽有勝負,就有獎罰,那你輸了,需要付出什麼?”
這是上輩子的父親告訴她的,贏了,無論多麼貴重的東西,父親都獎給她,輸了,父親便是一頓無情的鞭打。
所以,江稚月從來不允許自己輸。
這話倒和她衝顧兆野賣慘的時候,判若兩人,顧兆野都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隻是一場讓特招生出醜的比試,江稚月哪來的自信心贏過夏荔清?
夏荔清覺得很可笑,柳眉倒豎,“癡人說夢話,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擊劍是什麼運動嗎,敢跟我討要獎罰?”
“你擔心輸給我,不敢立下獎罰。”江稚月語氣很輕柔,不像夏荔清咄咄逼人,在氣質上又勝過她一籌。
“誰說我不敢!”夏荔清大怒,看著江稚月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江稚月和那些特招生都不一樣,非但不屈服,還敢挑釁、質疑、輕視他們。
江稚月不怕他們,也不像那些人一樣討好他們,這極大程度上沒有滿足夏荔清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甚至江稚月不像其他特招生那樣畏懼跪舔他們,就連尊嚴都覺得被踐踏了。
隻是一個看護的女兒,憑什麼和她平起平坐!?
憑什麼和她同台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