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好不容易幫顧兆野講了五道題,完成了今天任務,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
因為她在跟他講解,h2原理結論模式,顧兆野在問她,要不要去地下車庫,最近新買了一輛跑車,他很想把她壓在新跑車上親她。
她在跟他講解雷布軟斯基定理,顧兆野又問她,今晚要不要睡他的房間,還問她寒假,聖誕節,元旦想去哪裡旅遊,他可以偷偷帶她去。
最後她在跟他講解雙因素貿易條件,顧兆野已經捧起了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告訴她給她買了很多新衣服,讓管家送到了她的房間。
顧兆野給了她一張卡,“不要穿的那麼素淨。”
江稚月有些無奈,儘職儘責講完最後一個題合上了課本,“我明天上午還有課,少爺今晚早點休息。”
顧兆野皺眉,似乎對女孩的拒絕不滿,他自然不知道江稚月在想什麼,這張卡不是這麼好拿的,他的一切開銷都嚴格在顧夫人的監視下。
什麼東西能要,什麼東西不能要,江稚月心裡很清楚,她知道那天接受了顧兆野的那個吻意味著什麼,即便不想承認,他對她的態度似乎又不一樣了。
何況,顧兆野這段時間心情不錯,便給傭人們發了一筆獎金,江婉柔收到這筆錢時,便比劃著手勢告訴江稚月,高興道:“稚月,顧家又發獎金了,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都存在賬戶上了。”
她聽管家說,貴族學院設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如果江稚月經常不參加更容易被排擠,上次在迎新晚會的禮服,起價六位數,這都頂得了她一年的工資。
這些她都沒有告訴江稚月,以免加重江稚月的思想包袱,她隻能勤勤懇懇照顧顧老爺子,儘量賺更多的錢。
江稚月盤腿坐在客廳裡,電視上播放著的新聞,江婉柔看了眼,又比劃著手勢,“還好我們生活在首都,外麵有些亂,你回家坐校車回來,不要亂跑。”
新聞播放的上一條是回顧白妍珠在聖多利亞大劇院,精彩個人演奏會的場景,一派燈火輝煌,下一秒切換到了新緬蘭州,繁華又混亂的街道上,到處都是爆炸的火焰。
兩派頭目越獄,市區暴力搶劫、綁架,甚至乾掉了獄警。
被抓的罪犯囂張的衝著鏡頭道:“我出一億美金,乾掉他們,還我自由。”
眾所周知,新緬蘭州隸屬於楚家管轄的範圍,這個“他們”顯然指的就是楚家一眾。
蘭登堡就是個割裂的國家,哪怕在同一個城市內,一線之隔,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
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底層的不平也就越深,並且隨著日益加劇,漸漸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滿,如果不扼住這些矛盾,遲早有一天終將爆發。
所以才會按照原劇情,她和蕭景潤在暴亂的平民區有過交集。
江稚月打開世界地圖,這會兒認真的看了看,像麗慈這些靠海而生的國家,便是她的下一個好去處,雖然沒有蘭登堡發達繁華,國土麵積很小,人口也很少,消費和蘭登堡不相上下。
不過江稚月想到了,她沒有護照,作為這個國家的平民,她現在隸屬於顧家的幫傭,沒有資格辦理護照,這個國家的貴族政體就是對平民把控著所有的一切。
她隻能申請海外實習,通過公學的批文和顧夫人的應允辦理。
“媽媽,你出過國嗎?”不知道為什麼,江稚月突然問了一句。
江婉柔盤腿坐在地上,手腳麻利的疊著衣物,她聞言眼裡的光閃爍了一下,似乎腦子裡的某個畫麵凝滯了,可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婉柔也沒有護照,她遲早還是要找上顧兆野,所以江稚月決定畢業之前,絕對不能得罪顧兆野。
不過江稚月托著腮盯著看了一會兒,起身從書包裡拿出了一本《語言康複學》,認真的說,“下個月要期末考了,媽媽就當配合我的實訓操作,跟我做一些練習吧。”
翌日,江稚月在公學看到楚君澈,他穿著乾淨整潔的製服,十八歲的年紀,身高腿長肩寬腰窄,加上有些無辜精致的臉,看上去一點都不受負麵新聞的影響。
他對江稚月揮了揮手,“早上好呀,稚月~”
他抱著一本書,走到江稚月的課桌前,原本坐在江稚月身邊的女生看到少年燦爛的嘴角,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課本,換了個位置。
楚君澈自然的坐在了她身邊,“下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你寒假有什麼打算嗎?”
江稚月最近把心思都放在選修課上了,早上的自習時間,閱讀的是《言語聽覺康複導論》,剛才坐在她身邊的女生家裡恰好是做醫療的,主動跟她推薦了一些適合語言康複學的儀器。
“我會爭取把西伯來語三級金融證書考了。”江稚月並不討厭他,跟他說話的語氣,柔和又輕緩。
“前幾天,兆野哥把蓮生哥的車砸了”楚君澈努了努嘴道:“蓮生哥很生氣呢,他說你的吻值一千萬。”
“稚月,和男人親嘴是什麼感覺呀?”他單手托腮乖巧的問,至於他手上抱著的那本書,江稚月注意到他拿的是漫畫。
江稚月告訴他要上課了,一會兒顧兆野要來了,楚君澈敏感的察覺到江稚月話裡對顧兆野的在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哼了聲,把頭偏到了一邊,不到十秒鐘,又轉過頭道:“林仙兒的禁足要結束了,上次的事是林家給了景潤哥麵子,林仙兒才能被關這麼久的。”
“她心裡肯定恨死你了,稚月你知道怎麼樣才能化解這種矛盾嗎?”
江稚月心知他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便低下頭繼續看書,不再理會。
楚君澈眼睛亮了亮,笑眯眯地看著她,“那就是你做我的女朋友,當我哥的弟妹,我哥就會保護你了。”
“我哥哥,最看重的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