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
“你這是哪門子歪理!”
江稚月看著憤怒的男生,道:“是不是在家當王子當久了,不知道離開家後外麵的真實世界是什麼樣,平民的生活就是這樣,為了生存可以忍受很多委屈和屈辱,一旦威脅了他們的生命安全,連最後一絲希望也不留給他們,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玩不起的話,就不要招惹我。”
“何況,野外求生活動已經開始了,既然大家簽署了安全協議,就知道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她攥緊手中的瓷片,抬起手的那一刻,男生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以為江稚月又要衝上來劃他,沒想到她把瓷片扔到了地上。
清脆的響聲,眾人便是一驚。
蕭景潤靜看著女孩的表情,並未阻止她的這番話,在她說完後,點了點頭,“凡事不可過度,適可而止。”
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到齊了,林仙兒冷眼旁觀,抓著楚君越的衣擺,這一次出乎意料的,男人在看著江稚月,就像那天在網球場一樣,看似瘦弱的身軀,爆發力驚人。
江稚月麵色平靜,在抓著男生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劃下去時,眼裡的光卻滾燙灼人,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君越哥哥!”林仙兒叫了幾聲,楚君越才收回了目光,淡聲道:“你的行李,傭人已經送到房間裡了。”
林仙兒捏緊了手指。
這事到這,自然也沒有人再去找江稚月的麻煩,顧兆野忙著和狐朋狗友說笑,壓根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等他知道這起衝突,大家已經開始分房間了。
他這才注意到女孩掌心的紗布,不小心被瓷片割傷,隻是一條細微的口子,沒什麼大礙,顯然在顧兆野之前已經有人幫她包紮好了。
他氣勢洶洶的去找那些人的麻煩,江稚月將行李送回了顧兆野的房間。
二樓的所有房間,都由少爺們享用,顧兆野住在倒數第二間,對麵住的是秦肆,秦肆隔壁住的是白妍珠。
她來得晚沒有親眼看到,倒是聽說了江稚月刺傷同學的事,這一下大家都不敢來招惹她了,瘋狂在聊天室裡議論著,關於平民野性難馴的話題。
大意是江稚月在公學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等回歸原始叢林了,就暴露出了平民身上粗鄙又惡劣的一麵。
更重要的一點,蕭景潤居然包庇她。
還有學生親眼看到,蕭景潤事後給她遞上醫藥箱,陪她包紮傷口。
白妍珠自小和蕭景潤相識,也沒見過蕭景潤對哪個女人上心過,她在原地看了江稚月好一會兒,江稚月抬起頭來,白妍珠便不自然地移開了眼。
“有些事不必太較真。”白妍珠嘟囔道。
“如果我們角色互換,你還會這樣說嗎?”江稚月看她。
白妍珠咬緊嘴唇,心裡莫名有點難受。
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從江稚月出現後,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過去了,這種落差,讓人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