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哥哥!”林仙兒站在房間裡,又羞又惱。
“我這麼沒有魅力嗎?我都這麼主動了,君越哥哥還是這麼無動於衷,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差點就要質問他有沒有反應,如果拒絕她,他想去找誰?娛樂室的那些女生嗎?還是江稚月!?
楚君越轉身離開,到了轉角處,眼中浮現出點猩紅。
“啊!”林仙兒隻能懊惱的叫了一聲。
不管他去找誰,那個女人都死定了!
二樓的房間帶著海景陽台,除了江稚月住的地方,她在走廊靠最裡麵的一間,聽說由以前用來存放貴重物品的保險室改建的。
江稚月忙著看書,沒時間出去透氣,等鬨鐘鈴聲響起,才想起在廚房烘焙的甜點,拿了鑰匙出門。
夜晚的船上,時不時還能聽到樓上傳來的笑聲,突然傳來響聲,不知道誰喝醉了把酒瓶扔了下來差點砸到人,還好那個人躲得快。
等那抹身影走近,江稚月才發現是周秀芝。
她的短發有些淩亂,眼底下印著一圈烏青,看樣子這些天沒休息好,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來,嘀咕道:“我說哪裡來的香味,原來是我們的江稚月同學在做東西。”
江稚月替顧兆野做好的點心,顧兆野在樓上打牌累了,指定回到房間要吃宵夜,江稚月隻能提前弄好,端著一碟蛋糕,聽到這話,直接拿了一個遞過去。
“要嘗嘗嗎?”
周秀芝不講客氣,大口吃了一個,毫不客氣的又要了一個,江稚月感覺她好像餓了很久的樣子,便用袋子裝好了幾個遞過去,讓她拿回房間慢慢吃,小心噎著了。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周秀芝塞了滿嘴的蛋糕,原本一直沒說話,實在憋不住了咳了咳,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問。
“並沒有。”江稚月搖了搖頭。
周秀芝被食物噎到,拍掉嘴角的碎屑,“說真的,有時候想想,還真是不公平,我們同樣作為船上的特招生,待遇卻天差地彆,我每天都得忙著為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準備飯菜,還要整理打掃每個人的房間。”
“她們成堆的衣服完全可以扔進洗衣機裡,偏要折磨我一件件的手洗,更過分的是,嫌棄我做的飯難吃,一口不嘗,卻堅持要求我每天給她們做飯。”
“看起來就像把對你的不滿和怨氣都發泄在我身上一樣,你知道嗎?其實大家最想折磨的人就是你。”
江稚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周秀芝深吸了口氣,“你真是華頓公學成立以來,唯一一個特殊的特招生,你怎麼可以這麼特彆呢,江稚月同學。”
不光是出色的容貌,還是成績和性格,似乎都是不可複製的。
“你很會和少爺們打交道。”周秀芝又說了句,不等江稚月開口,便問了句,“你一直待在顧家,相信法律的公平嗎?”
江稚月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周秀芝的語氣很輕鬆,但她卻覺得這句話很沉重。
她一直注視著周秀芝,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傷口,像是被刀口劃過了。
周秀芝掃了眼,自嘲道:“其實你一直活在顧家,受到顧家的庇護,本質上和我不算一類人,你沒有過那種窒息的體驗。”
“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不然萬一讓你的顧少爺發現我偷吃了他的東西,我又會成為被唾棄的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