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在外頭吹了一會兒冷風,冷冰冰的皮膚和他眼裡的溫度一樣,森冷,漠然,無情。
“蕭景潤在玩我們,活動結束後,他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
“嗯哼。”牧蓮生笑了笑,不置可否。
秦肆冷道:“好一場繼承人的考驗。”
外麵的聲音散去,江稚月睡得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冷的緣故,她怎麼樣也睡不好,總在半夢半醒之間,她還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
猛烈的寒風呼呼地刮過,像是刀子一樣,樹枝被風刮得左右搖晃,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營地,早已陷入一片靜寂。
江稚月卻猛地睜開眼睛,感覺渾身都要被凍僵了。
她的身體在劇烈打著寒顫,手腳不受控製的僵硬。
就好像被定住一樣,江稚月躺在睡袋裡,感受不到一絲暖意,想從睡袋裡爬出來,卻失去了力氣。
外頭的火堆,仍在燃燒。
她理應不會感受寒冷,這一刻卻比任何時候都感覺冰冷,但很快她又感覺肌膚滾疼,甚至想脫掉衣服減少皮膚的燥熱感。
江稚月立刻意識到了。
這是失溫!
體溫極度下降,大腦思維出現混亂,身體激素分泌紊亂。
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氣溫驟降的高海拔的冰雪地區,大量遊客都是在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
江稚月緩了一會兒,等手腳的麻木感消去,趕緊從睡袋裡麵鑽了出來,忙拿起旁邊的棉襖披上。
她心跳得很快,這裡的深夜氣溫降到了零度以下,如果沒有一個溫暖的睡袋,根本抗不過這裡的夜晚。
江稚月隻能平複心跳,趕緊檢查哪兒出了問題。
她拿起一旁的手電筒,上麵已經有了層霜。
“好冷”
江稚月呼吸急喘,牙齒打顫。
好不容易把睡袋翻轉過來,便見底部破了一個洞。
江稚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腦飛速運轉,知道自己絕不能這樣死在這。
她飛快拿起包裡的保溫杯,灌了一大口熱水,再次減輕那股麻木感,然後拉開帳篷,跑了出去。
她最先想到的人是顧兆野,似乎在這種時候也隻能求助他了。
沒有睡袋,她會死的。
然而,外頭比想象中的還要冷,江稚月的身體已經處在失溫中,跑不了幾步就要跌倒。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她頭暈乎乎的,因為腳步匆忙,一個踉蹌,就跌進了一個結實而溫暖的胸膛裡。
她很難受。
男人溫暖的大掌撫上她的額頭,眉頭一皺,“怎麼會失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