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柔的聲音,風一樣拂過麵。
蕭景潤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四下無人,安靜得悄無聲息。
江稚月不自覺地咬了下唇,低聲問:“迎新晚會那天我的禮服是您寄給我的嗎?”
蕭景潤眼色微沉,一派渾然天成的貴氣感,盯著女孩坦然的小臉。
江稚月心裡有數,她在公學經常被排擠,學生會那些人眼高於頂,若不是蕭景潤的指示,根本不會讓特招生參與迎新晚會,更彆提采購禮服了。
她以前想到過蕭景潤,現在是肯定了。
江稚月攥緊了手中的藥膏,道:“我早該想到的,是會長讓我避免了沒有禮服的尷尬境地。”
蕭景潤神情溫潤,輕輕笑了,“不應該責怪我的突發奇想,令原本不願參加晚會的你,被卷進了那些煩心事嗎?”
“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江稚月聳了聳肩,搖頭,“反正遲早都得麵對,躲也躲不掉。”
“哦?”
蕭景潤眼神微微變得深邃,凝視著她。
女孩不再多話,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
蕭景潤都不禁被那笑容晃了一下。
島上的生活還在繼續。
楚君澈這些日子變得安靜,原本打算讓他結束活動提前回去,誰知他死活都不肯離開,嚷嚷著讓江稚月來照顧他,被顧兆野揍了一拳,他就不作妖了。
顧兆野和楚君澈沒什麼差彆,雖然顧兆野看起來正常了許多,江稚月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洗澡,顧兆野也要跟著一起,一本正經的承諾保護她。
江稚月可不敢應承他的要求,好不容易將他甩了,才能安靜的躺在帳篷裡休息。
她點亮了一盞太陽能小燈,隨身攜帶著西伯來語金融專業書。
江稚月背了半個小時的單詞,感覺到了困意,她放下書,正準備將外頭的火堆點燃。
外麵的打火機發出“蹭”地一聲,一小簇火苗搖曳起來,很快燃燒起來了,寒風吹來,一股熱流撲麵而來。
她拉開帳篷,探頭出去。
牧蓮生在低頭點煙,嘴中咬著的香煙燃起,煙霧剛剛騰空,打火機嘭地被關上。
他目光邪異的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看著火光,隔著濃濃的煙霧,唇角邊的火星子劇烈燃燒。
又是他。
江稚月立刻把頭縮了回去,上鎖。
牧蓮生抬起頭,卻搶先一步抓住了帳篷鎖,傾身鑽了進去。
他取下唇邊的香煙,一點煙灰灑落在女孩乾淨柔軟的睡墊上,男人笑了笑,才把煙頭掐滅扔了出去。
江稚月,“你又想乾什麼?”
楚君澈救上來的那天。
牧蓮生和秦肆提前回到了營地,因為白妍珠被水蛇咬了,雖然無毒,也疼得夠嗆。
江稚月覺得他們倆就是禍害,誰沾到,誰倒黴。
一絲輕風灌進來,牧蓮生都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清淡的沐浴露味道。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打量,無一處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