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在河邊洗乾淨了被弄臟的衣服。
這個地方,連顧兆野也不知道。
她會在這裡清洗身子,這是一條相對乾淨的河流,周圍還有一大圈鬱鬱蔥蔥的植被遮擋。
枯枝樹葉散落了一地,一旦有人靠近,很容易被發現。
江稚月洗了老半天的衣服,才洗淨了那些臟汙的痕跡,她抱著衣服折返回去,卻冷不丁遇到了楚君越。
男人像是在她回來的路上專程等著,又像是和她偶遇。
楚君越有健身的習慣,每一件長袖都是緊貼著矯健身軀的運動服,男人的肌肉很有力量感,帥氣挺拔的身姿,健壯的體格,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散發著強烈的征服欲。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江稚月可以很坦然的麵對他,但是
男女之間的情愫本就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尤其是他的欲望,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征,江稚月忽視不了,楚君越更不可能忽視。
就像幾個小時前,他站在遠處看著她和顧兆野,她不過是朝著他咬著唇,眼眶微微紅了,那副像是被欺負壞了的樣子。
楚君越原本帶著居高臨下,審視著她的目光不禁就變了,然後他選擇了離開。
天微微有些暗了,江稚月口袋裡還裝著一些之前采摘的野果,楚君越又聞到了那一股熟悉的香味,她隔著幾步之遙,那股香味直往他的腦海裡鑽。
楚君越眼神清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並無不妥。
江稚月抱著衣服,選擇了旁邊的小路離開,楚君越猝不及防的出聲,“你和兆野做了嗎?”
楚君越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否則他也不會三番五次忍著沒有碰她,他最討厭虛榮拜金,遊走在多個男人身邊的女人。
這些女人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掩飾她們的目的。
拙劣的手段,卑劣的出身,卻妄想靠著美貌一步登天,逆天改命。
楚君越輕視她們,也不曾正眼瞧過江稚月,在初見就把她直接劃為其中一員。
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到不對?
大概是她說的和做的不一樣。
明明第一次見麵,她也信誓旦旦的質問他——憑借美貌改變命運,錯了嗎?
——野心沒有錯,任何機會,都是先爭取了再說。
但真正有機會擺在她麵前,她卻沒有接下。
就像在海邊,顧兆野一邊親著她,一邊要給她錢做那種事,牧蓮生也開出了高價包養她,她完全可以淪為他們當中任何一個的情人。
就連最乖巧的楚君澈,拋給她的橄欖枝也沒有接受。
正如那個夜晚,江稚月若是對他主動一點,他如果要了她,事後就會拿一大筆錢補償她,她可以靠著這筆錢過得更好,隻要她願意犧牲自己的身體。
男人的劣根性。
將純潔的白紙,沾染的肮臟,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