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兆野是玩骰子的高手,半個小時過去,遊戲開展的熱火朝天,他安然無恙。
江稚月一直安靜的陪在他旁邊,身上套了件藍色棉襖,和她的天藍色發帶極為搭配。
風吹起少女的發帶,她眼睫低垂著,烏黑的頭發被精致地挽在腦後。
楚君越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江稚月正好抬眼看過來。
那一眼,猝不及防的對上。
楚君越擰了擰眉。
這一局的遊戲,顧兆野輸了,牧蓮生贏了一把。
他不負眾望的問道,“兆野,你什麼時候和小女傭親過了,我怎麼不知道,那次在包廂,不是她的初吻嗎?怎麼看都是我吃虧了啊。”
男人精致冷白皮,矜貴優雅俊美的皮相,骨相絕佳。
他那股吊兒郎當的勁猛的收斂起來,妥妥的又一個是上位者。
小圈子裡的事,就這幾位大少爺可以摻和。
他們針鋒相對,其他人都不敢作聲。
顧兆野換作平常已經甩臉子了,今晚他的脾氣出奇的好,叛逆的眉梢揚起,桀驁不羈。
“關你屁事,話這麼多。”
“她小時候長得像個洋娃娃,我第一眼看到把她當成假人了,就想親她怎麼著?我還跟她睡在一起。”
嫌這話不夠,他又補了句,“這事我媽也知道,她是我的生日禮物。”
顧兆野這副護短的模樣,急於證明著什麼。
牧蓮生還想諷刺他幾句,便意味不明的怪笑了聲,閉上了嘴。
江稚月一直沒有抬頭,但感覺幾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逼人。
“原來你也知道她是禮物。”林仙兒嘖了聲,眼神鄙夷。
“說得好聽點是禮物,說得不好聽點,就是玩物。”
這是默認的事實。
大家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江稚月打了個哈欠,其實挺想回帳篷休息了,隻要她敢輕舉妄動,顧兆野就會抓住她的手。
“我困了,少爺。”她的聲音緩緩的,很輕很柔。
顧兆野盯著她緋紅的唇,眸色暗了暗。
今夜的學生們都格外不對勁,火堆劈裡啪啦地響個不停,寒風吹來,大家圍坐在一起,像感覺不到寒意。
周秀芝坐到了白妍珠的身邊。
白妍珠嚇了一大跳,礙於公共場合,表情管理到位。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啊。”周秀芝有些歉疚,道:“不會嚇到你了吧?妍珠真是抱歉,她們都不太歡迎我,我隻能坐到你這了,你不會也”
周秀芝的外形條件,極其優越,最近她的個人衛生,卻有所欠缺。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白妍珠眼裡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搖了搖頭,儘量露出柔和的笑容,“你就坐這兒吧。”
周秀芝盤腿坐下,兩隻手插進兜裡取暖。
突然,她朝著白妍珠的身側望了眼,“哎呀,秦少爺也在啊,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白妍珠條件反射地看向秦肆。
卻見秦肆的眼神,一直冷冰冰地看著對麵,還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