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沉吟道:“世界上同年同月的人多了去,你和林仙兒也是同年呢,那你們算不算同性彆同年不同命?”
徐琳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你是幾月的?”江稚月轉頭,隨口問了一個女生。
女生攤了攤手,“好巧,我也是六月。”
江稚月露出淡然的表情,看著徐琳,“一年隻有十二個月,這種巧合太多了,一點小事,值得大驚小怪嗎?”
徐琳臉上的笑容更僵了,江稚月伶牙俐齒的,說不過她。
白妍珠輕歎了口氣,“好啦,你們不要吵架,江稚月同學,徐琳沒有彆的意思,她隻是感歎緣分的神奇,她的語氣不太好,你彆跟她計較。”
這種小事,江稚月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她眸光微變,隻道:“海水喝多了,容易使人產生幻覺,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做什麼,就像笑話一樣。”
徐琳聽到這話,愣了愣,等江稚月走遠了,她才反應過來,臉色倏地陰沉。
江稚月睡袋壞了的事,顧兆野可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和林仙兒走得近的女生,全扔到了海裡。
她差點嗆死在海裡。
“妍珠,你瞧瞧她!”徐琳抱怨道:“我不過是想替仙兒小姐出口氣,昨晚你都看到了,楚少那麼過分,仙兒小姐燙傷手了,也沒見楚少責怪顧少,明明仙兒小姐是楚少的未婚妻!”
白妍珠的眸色暗了暗。
她想到了昨晚秦肆的眼神……
江稚月儘量遠離了人群,獨自覓食。
她繞了一段遠路,見到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淙淙地流著,水質清澈,溪水裡的魚多且肥又大。
江稚月眼睛亮了亮,立馬跑了過去,順著水流往上走,水質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清澈,周圍長滿了蔥蘢茂密的植被。
她取下背包,拿著礦泉水瓶去接,接了滿滿幾大瓶,又拿起用鹿筋做的魚竿,挑了個乾淨的地方跑了過去。
溪邊的石頭有點滑,江稚月手撐著石塊,跨了幾大步才站穩腳跟。
她剛要坐下,就見一抹淺白色的身影坐在被植被掩住的石塊上。
男人手持釣魚竿,頭戴遮陽帽,安安靜靜地坐著。
頭頂暴曬的太陽,像個大火球。
江稚月臉上都是汗,男人溫淡的氣質,仿佛絲毫不受酷熱影響。
他坐在陰涼處,宛如從畫中走出一般,即便瞧不見麵容,單是那背影,都透著一種從容不迫的雅致。
蕭景潤?
江稚月沒想和他打招呼,便輕手輕腳地往後退了幾步。
蕭景潤驀然發出一聲輕笑,突然轉過頭來,正好瞧見準備開溜的少女。
他輕彎了下眼,似乎有些納悶,“難道我也是洪水猛獸不成?”
江稚月腳踩在石塊上,才剛邁了幾步,聽到這話,她“嘎吱”一下停住,身體一個趔趄,趕忙抓住樹乾才站穩。
“會長。”她的聲音很好聽,不見慌亂。
蕭景潤站起了身,以為她要摔倒了剛伸出手,卻見女孩站得穩穩的,兩隻手都扒拉在樹乾上。
她臉曬的通紅,汗水直流。
蕭景潤不由又笑了一下,從口袋裡取了一塊手帕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