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背後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按進身體裡。
江稚月掰開他的手,眼裡閃過絲驚訝,壓低了聲音,“你乾什麼,這麼晚了,你跑過來乾嘛。”
“跟你受苦啊。”顧兆野鑽進了暖和的睡袋,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停地鑽入他的鼻腔,身體立馬燃燒了起來。
江稚月像是貼到了一具火爐,瞬間明白過來他這是怎麼了。
外頭寒風呼嘯,傾盆大雨,蕭條又荒涼。
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隔著厚實的布料,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紋理。
少年沉重粗啞的呼吸近在耳邊,帶著無法忽視的強勢意味。
“好冷啊。”他說。
江稚月就想睡個好覺,可他這麼一鬨,呼吸都繃緊了,“你”她都換了好幾把鎖,防狼失敗。
“稚月,我好冷。”
顧兆野抱得更緊了,渾身的溫度都拉到滾燙。
“在島上這麼久,你天天對我嚴防死守的,還真當我是傻子?”
“我想跟你一起睡覺,我犯了哪條法規?”
打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顧兆野這人記仇且睚眥必較,就是個混世魔王。
他根本不知道忍耐兩個字怎麼寫。
“我是少爺。”他又說。
江稚月背對著他,黑暗中沒有光,顧兆野一個巴掌就能蓋住她的臉,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滑膩軟彈的肌膚,像雞蛋剝了殼似的。
顧兆野喉結滾動了動,“做那個嗎?”
江稚月搖頭。
“我是少爺。”顧兆野又說了一遍。
江稚月很無奈,隻能保持安靜,顧兆野沉重的呼吸就在耳邊都當做聽不見。
顧兆野的手不老實,解開了她的衣服。
她才低低地道:“很快就要回去了,你有沒有過一些不好的話會傳到夫人的耳朵裡?你不覺得最後這幾天,我們太親密了嗎?”
“我們不是一直很親密嗎?”顧兆野反問。
江稚月咬緊了唇,“可這是不對的,我的拒絕像在勾引你,我的退讓使你肆無忌憚,我一直都在反抗一件我無法反抗的事情。”
她翻了個身,他大掌順勢就把她整個人按在了懷裡,女孩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她抬頭,便能親到他的嘴角。
顧兆野低頭,湊過去就親了親。
“反抗不了,不如接受。”
“那我也要接受做你的情婦嗎?”江稚月壓低音量道:“其實你心裡也知道,即便我們發生了什麼,最後的結局隻能是分手和受傷。”
顧兆野的眼神一暗。
她裡麵套了件軟乎乎的毛衣,脫起來挺麻煩的,手感卻不錯。
他勾了勾唇:“體驗過程不好嗎,乾嘛非得要個結果?”
“我隻想和戀人做那種事。”江稚月道。
顧兆野皺眉,壓低的眉眼,眼裡閃著桀驁的光。
江稚月向來都是順著他的,這十多年來,忤逆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以前他提到情婦之類的詞,她都沒吭聲。
顧兆野知道她想靠讀書改變命運,所以進了公學後,彆人欺負她,他都冷眼旁觀。
他無非就是想讓她明白,她花在讀書上的時間,還不如都用來討好他,她能得到的會更多。
她從小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天真的幻想。
總以為努力學習,就能登上廣闊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