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黃毛男,那家夥手臂上纏滿了紗布,一看就知道是傷得不輕。
黃毛男齜牙咧嘴的,罵罵咧咧道:“李先生,昨天揍我的那個男人,肯定是跑到這片城區來了!那個女的還順走了我兄弟身上的票子!”
“那個男的是個富家少爺,把他綁了,我們就發達了!”
富人區進出都得登記身份,相對自由的老城區自然就成了遊人們的首選。
黃毛男這麼想也沒錯。
江稚月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知道事情鬨大了,趕緊悄悄地往旁邊躲了躲。
趁著人群混亂的時候,一溜煙地跑走了。
倒是那個領頭的男人,一邊清點著收繳的鈔票,嘴角露出個冷笑,意有所指地道:“我聽上麵的人講,最近咱們這兒可是來了好幾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呢。”
“就不知道這幾位客人還有沒有命活著回去?”
江稚月跑回了旅店。
前台沒人。
她抬頭,瞄了兩眼周圍的監控,見附近連一個攝像頭都沒有,便鬆了口氣。
她去樓上找秦肆。
秦肆慢吞吞的,不知道在房間裡乾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打開門。
光線不好,破舊的老式地板和泛灰的牆麵,蕭條又破敗。
男人逆著光而站,整個人陷在陰影裡,從後照進來的一縷暖陽,卻把他本就立體鋒利的五官,雕刻得愈發深邃。
他鼻梁挺直,薄唇緊抿成一絲不近人情的弧度。
男人穿著件白色運動背心,寬闊的肩膀,強壯的臂膀,飽滿發達渾厚的胸腹肌,輪廓清晰可見。
他眼神壓迫性十足,睥睨著她。
江稚月看到他這張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便是皺了下眉。
男人的身材太爆炸了。
那是視覺性的衝擊感。
他覆蓋下來的大麵積陰影,直接將她整個人籠罩。
“早餐。”他說。
“”江稚月兩手空空,明顯沒幫他帶早餐。
秦肆臉驟然難看了,冷沉沉地看著她。
江稚月道:“我不是你的保姆,你有手有腳的,想吃什麼你自己去買”
話落,想到他惹上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