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斜睨著她,眉眼間的倨傲突然淡了點。
他發現她的脖子極為纖細,軟綿綿的像那搖曳的柳枝一樣,他伸手就能掐斷。
男人薄唇不由輕翹起一抹弧,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臉,“廉價的善良。”
江稚月沒說話了。
秦肆不管那麼多,他隻吩咐江稚月準備早餐,並且給他準備好三套乾淨的換洗衣服,否則今晚他要換去五星級酒店。
江稚月表示沒錢。
“你自己想辦法。”男人冷聲道:“在遊輪上賺我的錢,不是挺會想辦法的麼。”
江稚月輕咬了下唇,這事他居然還記著。
秦肆毫不客氣的關上了門。
他腦子裡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俏生生的少女膚白貌美,稱得上人間絕色。
她站在他麵前,他視野都開闊了。
那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即使沒有任何點綴,也紅豔豔得晃眼。
男人在房間裡,脫掉了背心。
粗壯的線條,用力扯掉衣物後,呈現出倒三角美背。
他站在鏡子前,擦拭著身體,眼神更幽暗了。
江稚月跑去樓下看新聞,鐵路還在搶修,天氣預報顯示,過幾天又要下一場大雪,通車的時間還要延後。
她也沒有資金購買回程的票。
江稚月看著電視機屏幕,新聞在重播蕭景潤在海外參加峰會的片段。
男人的笑容,充滿一派遊刃有餘的風度。
這是蕭景潤一手操辦的,把他們都分彆送到了不同的大州,可這樣的難度不像蕭景潤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他提前計劃很久了吧。
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最後選中了她,安排在秦肆身邊。
江稚月明白了男人的用意,但凡換一個人,那些出身富貴的大小姐跟著秦肆一起,就憑秦肆的惹事能力,彆說同甘共苦了,一旦發生了什麼,秦肆必定會扔下對方離開。
不能鬨出人命,也不能激怒秦肆,就必須選一個溫順的,身份不高的,配合著秦肆不能違背他意願的人選。
可是蕭景潤怎麼會認為秦肆那樣的人,會因為陷入困境而改變呢?
他隻會使喚她。
江稚月幫男人買了一個最便宜的漢堡包,放到了他的房間門口。
等秦肆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江稚月了。
他也沒多問,午餐時間,也是江稚月提前安排了店家給他送餐。
一直到了晚餐,秦肆都沒有見到江稚月。
倒是前台的老人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隱隱有些怪異。
江稚月向來不喜歡這種目光,他冷得毫無一絲溫度回看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不緊不慢的下樓來,道:“她人呢?”
老人家扶著鏡框,噎了一下。
這不是害羞小男孩。
這是冷麵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