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美麗脆弱而堅韌。
那雙漂亮的眼睛,最是誘人。
她雙手撐著窗台,無路可退。
這副柔弱易折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邪惡。
誰都沒想到,少女突然轉了個身,用最快速度的爬上了窗邊沿台,在靜默的幾秒內,世界仿佛都安靜了,時間如同凝固了一般。
江稚月緊緊屏住了呼吸,整個人的身子朝著下方急速墜落。
那輕如羽毛的身軀,猛然如重錘般,直直地砸入了男人的懷裡。
在一片耀目的暖陽中,她緊閉著眼睛。
那股失重感,身體都仿佛驟然失了所有力道。
她的心無儘下墜,隻在最後一刻感覺被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掌托起。
在一片耀目的金黃中,她緩緩睜開眼。
依稀間,瞧見了男人依舊沉默不變的的俊臉,狹長冷沉的眉眼,還有那道閃爍在眼中克製深諳的光。
老人家的旅店被毀,回不去了。
他給二人指了一條路,江稚月才得以順利的逃出了老城區。
天還沒暗,這一天過得格外漫長。
冬日的暖陽灑落,老城區和貧民窟的交界處,一座雄偉氣勢磅礴的跨海大橋,橫貫在藍嶺灣上。
橋洞底下住的都是流浪漢。
老人家陪著他們一路走到這裡,該問的不該問的一句都不多嘴,三番五次的和秦肆搭話,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秦肆冷著臉,擦拭著手裡染血的小刀,彆在腰間。
“是我們連累了您。”江稚月道。
這話,秦肆眉目微沉,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江稚月把身上的錢都給了老人家,都不夠賠付這場損失,秦肆走在前頭,便停下了腳步,轉頭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不苟言笑,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
老人家看了看窘迫的女孩,又看了看傲然自持的男人,笑了笑,“旅店沒了還可以再建,但人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小姑娘,這個小男孩看起來冰冰冷冷的,我是過來人,看得出來他喜歡你。”
這不亞於聽到了恐怖故事。
江稚月抿唇道:“爺爺,您的鏡片碎了,我們留個聯係方式,等我回去了,我給您在首都配一副寄給您。”
老人家欣然的點頭,忙說好。
秦肆眉頭挑起,又古怪地看了看江稚月。
他手心似乎還殘留著一抹溫度,那是女孩墜落的瞬間,他一隻手托著她的臀,一隻手錮著她的腰。
綿軟的觸感,她瘦得骨頭都仿佛是棉花做的。
秦肆聞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味道,那像是女孩身上的香味,就殘留在他的手套上。
薄如蟬翼的手套緊緊貼著皮膚,那樣的味道遲遲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