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是巧合,還真是巧合。
直到兩人走遠了,江稚月才抬起頭,朝著電梯方向望去。
盛懷安?這就是那位原劇情中,常年低調,幾乎都快脫離了蘭登堡社交圈,卻掌握著另外三大州巔峰權力的盛家。
在原劇情中,掉下坑洞裡的人本應該是他,在發生那件事後,盛家也就把他送出國了,可是看目前的趨勢發展,即便他沒有經曆原書中的劇情,似乎也是常年待在國外。
她很少聽到顧兆野提起這個玩伴,對外稱他在國外學習藝術,可看他剛才那副懶怠的氣質,那排閃亮的耳骨釘,更像充滿機車朋克風。
氣質倒挺像顧兆野和秦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高,他們都很喜歡以俯身的角度,自上而下的掃視目標,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便是風輕雲淡的一眼。
不過林駿!
江稚月的呼吸沉了沉。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電梯合上的時候,男人頭一抬,朝她的方向掃了眼。
樓下因為一句“死人了!”鬨得兵荒馬亂。
保安很快控製了情況,加強了對整層樓的封鎖,並且關閉了出口,而走廊上的舞娘們卻全部控製起來了。
那個衣不蔽體的舞娘,一腳便被經理模樣的人踢倒在地。
“讓你伺候個人,你把人伺候死了!早知道我就讓你死在邊境!還花五十美元把你買回來做什麼!”
“經理,這不關我事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隻是睡著了,嗚嗚嗚我真的隻是睡著了”舞娘長得很漂亮,通體雪白肌膚,眼角溢出了晶瑩的淚水,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想必沒有男人不會心軟。
經理揪著舞娘的頭發,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人死在你的房間,你自己和老板交代吧!”
舞娘哭得愈發淒慘,“嗚嗚嗚我便是您五十美元買回來的,這些年我為會所做出的貢獻早已超出了千萬美元光是方先生花在我身上的數百萬,我一分不留全交給了會所”
“請您看在我的奉獻上,幫我說說好話吧,饒過我吧,求求您,放過我。”
蘭登堡的法律,第一條就是嚴禁走私販售,違禁之物和人口。
因為資源壟斷在了權貴手上,為了避免紛爭,以及新勢力出現,所以遏製黑產壯大,因為黑產是暴利,而世界上最賺錢的產業都寫在刑法裡。
楚家管轄之地,如此混亂,未嘗不是楚家蓄意縱容的結果,下麵拚命踩紅線賺錢,上麵直接收割,如果林家再摻和一腳,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這些地方,永遠這麼糟糕。
江稚月站的位置是視線死角,她繼續聽著,此時最苦惱的是沒有錄音筆。
五十美元,買斷一個人的一生。
命如草芥,大抵如此了。
不過她也沒好到哪裡去,林駿便是要把她賣到這種地方接客。
沒一會兒,經理讓保安抓住舞娘,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剩下的舞娘嘀咕道:“她呀,算是完蛋了漂亮有什麼用,我們都年輕漂亮,但我們就是玩物。”
“玩物哪能決定自己的生死,不如找個靠譜的客人幫忙贖身。”
“你傻啊,誰會幫我們贖身,經理定價每個女孩一千萬,等有人出錢的時候,他們就會說一個億,誰會幫我們出一個億?不過是給我們一個希望,讓我們做牛做馬。”
“等我們老去了,我們就會被送到下一個地方,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