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回到頂樓,在客廳遇到了秦肆。
男人那抹沉肅的黑,冷不丁地出現在沙發上,翹著大長腿姿勢隨意的靠著沙發,雙手交握。
熨燙筆挺黑襯衫,扣子都是扣到最上一顆,全副武裝的黑色手套。
秦肆不像繼承人,倒像黑手黨的太子爺。
他的眼睛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情,兩顆冰冷的黑色眼珠,若不是江稚月看到他的眼睫微動了下,她真以為大白天見到了陰氣沉沉的男鬼。
秦肆不說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原地坐了多久。
江稚月聳了聳肩,一臉莫名其妙,匆匆回了房間。
她一直在溫習本學期的專業課程,在網上找了些下個學期的預修課書籍,江稚月一邊做題,一邊抽空閱讀。
小日子過得挺充實,若非必要,絕對不離開房間,時刻謹記把房門上鎖。
而當晚她睡到迷迷糊糊時,卻像出現了幻覺。
臥室裡一片漆黑,隻有窗台那處灑落著月光,新月像星星點點的銀霧般,勾勒著風吹動窗簾時,簾幕的晃動。
江稚月感覺到了冷意,裹緊身上的被子,可惜那股寒意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冷。
她慢慢的睜開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打開了,寒風呼呼往裡頭直灌,簾幕晃動的猛烈。
江稚月打算起床關窗,剛迷糊的抬起頭,卻好像看到有人站在那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官被放大了。
嘎吱一聲——
似乎是椅子抽動的聲音。
江稚月瞬間搖了搖頭,毫無睡意。
她不是看到一個人站在窗邊,而是坐在了她的床邊。
非常微弱的光線,隨著男人緩緩抬起頭,一點點地勾勒著他冷冰冰的臉龐。
他雙腿交疊,十分威嚴,手裡把玩著一柄寒光閃閃的蝴蝶刀。
江稚月心跳的飛快,要不是錯覺,她都要開始懷疑這是在做夢。
她把手放在胸口,勉強平靜了呼吸。
“秦少爺?”
她毫不懷疑下一秒,秦肆手中的刀就會抵上她的脖子,她再清楚不過這把蝴蝶刀,秦肆收割了多少人的命。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寧願這是幻覺。
在沒有等到男人的回應後,江稚月拍了拍臉,甚至重新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等過了好一會兒,她周身寒冷驅散,慢慢睜開眼。
秦肆直勾勾地看著她,一對暗藏幽深而冰冷的眼珠。
“秦少爺。”江稚月有些無奈,伸手打開床頭燈,男人卻製止了她的動作。
秦肆猛然朝她靠近,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清冷的冷木杉味,冰冰涼涼的感覺和他本人一樣高傲。
沒有半點溫度的蝴蝶刀,瞬間貼住了女孩纖細得仿佛一捏就碎的天鵝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