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檔案室裡,陷入漆黑。
一抹灰色身影隱於黑暗中,手中的微型手電筒不間斷閃爍,他闖過機關,來到最後一排置物架。
男人迅速翻閱著手裡的文件,電筒的光依次照過去,男人蒙著麵,看不清臉,唯有那鋒利的眉宇露在外麵,深深蹙起。
不是!不是他要找的!
他快速放回去,又拿起下一份文件翻閱。
不是!這都不是他要找的!
男人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圈套,翻來覆去的都找不到他想要的。
樓下,腳步聲逼近。
男人查找文件的速度,幾乎快得讓人眼花。
終於,他找到了一份絕密檔案,翻開塵封多年的文件,一股時間的滄桑感撲麵而來。
空氣中,灰塵散漫。
他猛地看到了什麼,瞳孔驟然一縮。
江稚月頭有點暈。
懷疑是被林駿推倒的時候,磕到了哪裡,她摸了摸額頭,似乎還有點腫。
她整個晚上都沒睡。
秦肆倒睡的很安穩。
也是他坐在她前麵,整個晚上林駿都沒敢來騷擾她,好像之前的不愉快沒發生過一樣。
幾大家族的爭鬥,從來不會擺在明麵上,弄不死對方家族的繼承人,隻能認栽。
東窗事發,林駿被秦肆狠揍了一頓,林駿就隻能認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秦肆還是有點反常。
江稚月更傾向於秦肆救了婦女和兒童,是出於憤怒林駿居然敢擅自開車逃跑,如果把他單獨留在那裡,隧道勢必會坍塌,因為這一路上本來就發生了很多針對秦肆的陰謀。
他是秦家獨子,如果出了事,秦家後繼無人,勢力必定會被打壓。
但秦家的矛盾在於,明明知道秦肆的重要性,也敢把他丟在貧民窟。
可以說,這個世界的繼承人規則比江稚月以前所處的環境,還要更殘酷,至少社會治安和階級矛盾,還沒有到白熱化的地步。
她一直沉默著,看著窗外風景。
秦肆也在休息,眼皮輕微掀動,轉頭之際,便看到女孩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窗外走神。
他不太確定那聲驚呼,是不是出自她嘴中。
她的語氣和聲線,好像一直回蕩在耳畔。
他冷冷地看著她,她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頭和他的目光對上。
江稚月像想到了什麼,從包裡給他遞上了一袋壓縮餅乾。
秦肆皺眉。
江稚月想了好久,說道:“你準備了很多食物,我們比想象中更順利的離開了富人區。”
秦肆擰了擰眉,表情略帶冷嘲,“順利?”
“我沒想到在大巴車上遇到林駿,我和他有仇,他把對我的怨恨遷怒到了昨天那群婦女和孩子身上。”江稚月和男人一直對視,沒有逃離他的目光,微抿了抿唇,聲線柔和,“我昨天下車,確實有些衝動了,差點連累到了您。”
“那種情況下,我也隻能下車。”她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