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冷不丁出現在餐廳的時候,江稚月正聽著楚君澈在那碎碎念,又被嗆了一下。
楚君澈還以為她出什麼事了,伸手就要去拍她的胸口。
江稚月覺得被男人莫名其妙的遷怒了,列車走走停停,車上食物不好,秦肆每次吃了兩口就不要了。
許是覺得他們的交談聲吵到他了,秦肆目光冷沉地看著她。
冷冰冰的臉色,顯然忍耐到了極致。
江稚月一噎,默默督促楚君澈閉嘴。
楚君澈心不甘情不願的哼了哼。
“秦肆哥也太霸道了吧。”
“真好奇稚月這些天是怎麼和秦肆哥一起度過的呢,秦肆哥那麼凶,又不會憐香惜玉,一點都不溫柔,書上說的那些女孩子最討厭的行為,秦肆哥全中。”
“全世界就妍珠會喜歡秦肆哥了!這麼久沒見,妍珠肯定很想秦肆哥吧!”
他臉上掛著甜甜笑容,乖巧又無害。
“哎呀不對,等等,秦肆哥和稚月一起待在貧民窟,妍珠知道了不會吃醋麼?稚月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被楚君澈這麼一說,好像真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還得讓他幫忙保密,還得感謝他。
江稚月剝了個蝦,放在楚君澈碗裡。
楚君澈眼睛亮了亮,臉紅了紅。
圓溜溜的寶石眼珠滴溜溜一轉,然後張開雙臂就朝江稚月撲了過去。
男人們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秦肆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眸露嫌惡。
楚君澈偷抱失敗,心都涼了半截。
“乾什麼!快放開我啦!秦肆哥!”
真懷疑秦肆吃了大力激素,他們都是男人,他居然鬥不過秦肆,這也太沒麵子了。
秦肆隨手把人扔到了一邊,靠在軟座上。
江稚月往旁邊挪了挪,窗外傾盆大雨,男人輪廓在沉黑中,甚是冷硬。
低眸看她,眼瞳毫無溫色。
江稚月沒招惹秦肆,隻覺得車廂內氣氛越發壓抑。
楚君越在對麵看著他們,楚君澈在哇哇亂叫,秦肆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不知何意。
就在江稚月想自動消失的時候,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包裹在掌心的紗布,浸透了一片血紅。
江稚月微滯,皺眉,“秦少爺,您還沒有換藥嗎?您忘了嗎,兩天換一次。”
秦肆眸光鎖定著她,不說話。
江稚月忽視不了他的傷口,她不能再冒昧觸碰他,一個再清楚不過的事實,就連楚君澈都在話裡話外提醒她,秦肆有著婚約。
她會想到楚君越莫名其妙的親吻。
他們似乎總是忘記自己還有未婚妻的事實,若說楚君越麵臨和林家翻臉,婚約有可能解除,那麼秦肆和白妍珠的感情,可是十足的金童玉女。
她不是沒有察覺到秦肆的越界,他的表情和眼神跟往常沒有不一樣,但就是有什麼東西不同了。
“我讓列車員把醫藥箱拿給您。”江稚月神色如常,邊說邊站起身來。
陰影灑在男人臉上,秦肆一抬眸,就看向楚君越。
楚君越轉著桌上的酒杯,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口。
他笑了笑,語氣平常,仿佛就是隨口一問。
“還有人能傷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