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告訴他,除了蕭景潤不在列車上,其他人都在車廂。
顧兆野臉紅了又紅,白了又白,簡直要把頭發拽禿了。
“該死的!我豈不是比楚君澈那個智障更丟臉!”
江稚月還沒弄明白他怎麼欠的錢,就見顧兆野凶狠的瞪著牧蓮生。
牧蓮生從女孩出場一直沉默著,饒有興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皮相溫雅,眼神甚是溫和。
江稚月猜到顧兆野被牧蓮生坑了,說不定還是牧蓮生記仇,因為迎新晚會上的那杯酒,因為顧兆野揍了他。
她眉頭皺了皺,小臉輕擰了擰。
牧蓮生薄唇微張,忽地溢出一絲低笑。
江稚月沉吟了會兒,出聲:“牧少爺,遊戲結束,該回家了,您竟然有辦法下套害我們家少爺,那您也有解決問題的手段。”
“暴亂已經開始了,遲早會擴散,這裡不宜久留,牧少爺,您把贏得的支票和我們少爺輸掉的籌碼相抵,這件事就解決了。”
牧蓮生戴上禮帽,陽光下,妖孽麵龐覆蓋下大片陰影,殷紅的薄唇輕勾。
他隻笑著,卻不接她的話。
好歹是江稚月生活過的地方,賭場裡的手段她再清楚不過,雙贏雙輸,牧蓮生肯定是把賭場裡其他客人輸的籌碼記在了顧兆野身上,又從客人們手上拿走了傭金和部分籌碼,再拿籌碼下注吃回扣,賺取更多。
他就是存心整顧兆野,讓顧兆野吃癟。
畢竟離開這裡,顧兆野又成了顧大少爺,有顧家為其遮風擋雨,牧蓮生很難修理他。
“我不喜歡你篤定的態度。“牧蓮生笑意淡下去,卻沒有否認江稚月的指責。
遇到她還挺意外的,那麼熱烈的朝顧兆野奔來,還以為兩個人要甜甜蜜蜜抱在一起。
真是打攪了他看好戲的興致。
牧蓮生不喜歡秦肆打打殺殺的手段,折磨敵人的肉體不如折磨他的心靈。
顧兆野算不上他的敵人,不過顧兆野砸了他的跑車,當麵狠揍了他那麼多拳,這事牧蓮生還記著。
這不,罪魁禍首一起來了。
男人涼薄的眼珠睥睨著女孩,“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是不是得跟我撒個嬌?”
“還有對待被你奪走初吻的男人,你總得溫柔一點吧。”
長著如此柔嫩的臉蛋,聲線又輕又柔。
偏偏對著他一股子攻擊性。
牧蓮生很不爽,他要不爽了,誰都彆想走。
“你還不知道黃金城的規矩吧,這裡來了一批外國商人,在賭場定了新規矩,欠債即刻還錢,還不起錢,要麼你接受懲罰,要麼你把自己賣給賭場。”
牧蓮生眨了眨眼,笑:“這裡是楚家的地盤,不過楚家把投資賣給了外國人,那群野獸就喜歡像你這樣清純的,真是讓人……”我見猶憐啊。
牧蓮生那股邪火又被勾出來了。
總想折斷她的翅膀,打碎她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