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荷官想象中的不一樣,賭場和權貴做局,玩點小手段是常事。
這男人到底什麼來頭,出手就破了她們的計劃?
這局本該貴婦穩贏,現在還真不好說了
荷官心裡有數,如果她揭開骰盅,點數為小,辦事不利,這兩位輸了錢的貴婦事後一定不會放過她。
如果她揭開骰盅,點數為大
不,這局不可能押大。
最後那一下,荷官明顯感覺到了手中骰盅的晃動,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破了她們的機關,定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壓力都在荷官身上,遲遲不敢揭開骰盅,她又瞧了眼秦肆,擔心男人說出賭桌下藏匿的秘密。
“揭開。”秦肆冰冷的聲音不變。
“……”
“是啊,快開蓋,都下注完了,你還猶豫什麼?”邊上的賭客也開口道:“老天爺,我第一次看到女學生來賭場,啊哈哈哈,長得這麼嫩,居然玩這麼大。”
“小妹妹,你要是賠了個底朝天,叫聲哥哥,哥哥幫你還錢怎麼樣?”一個中年男人便說道。
顧兆野冷冷地看了一眼,少年皮相生得好,頭發抓亂了些,仔細看去的話,身上的氣質偏陰沉而又暴躁。
他的拳頭懟到中年男人臉上,江稚月拽住了他的胳膊,認真說道:“彆人的地盤,不爭一時口舌之快。”
顧兆野可算記住了中年男人的臉,深吸了口氣,忍住這口氣。
氣氛就僵持在這裡,整整五百萬,荷官更慌了,不敢想象讓貴婦們輸給一個平民,那將多麼羞辱。
眼下這麼多人看著,她遲遲不動作,怕是賭客們都要瞧出問題了。
這事,真不是她一個小小荷官能決定的。
所有人都在催促荷官開蓋。
隱隱又傳來一聲,“喂,該死的!你不會出老千,心虛不敢開注了吧?”
荷官心裡一驚,猛地看向說話的人。
顧兆野和秦肆身高不相上下,他麵龐更為青澀,少了那股老成和狠厲,和女孩站在一塊,滿滿都是青春偶像劇既視感。
“話可不能這麼講,我們黃金城向來是敞開了大門,正大光明的做生意,哪會玩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一個塗抹著大紅色口紅的女人,波浪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身著一套性感的吊帶鏤空禮服,美豔極了,腳下的高跟鞋踩出清脆的聲響,慢悠悠地走來。
她身後緊跟著一群保鏢,周圍的兩邊賭客見狀,自動往後退了兩步,為她讓出一條道。
女人走到牧蓮生麵前,風情萬種地衝他拋了一個媚眼,眼神中透露出挑逗。
“這又是在鬨什麼?威廉,我不是說了嗎,你同我睡一覺,債務就一筆勾銷,你寧願賣酒,也不肯從了我,真是讓我好傷心。”
女人語氣輕慢,發音不標準,長相自帶異域風情。
江稚月循聲望去,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恐怕這片大州,楚家當真把大部分資產都交給外國人打理了。
女人走到賭桌旁,荷官和她交代了幾句,女人微笑道:“好了,這點小事就交給我處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