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被人騙了。”江稚月不放心的囑咐。
“嗯哼。”顧兆野不置可否,“本少爺又不是傻子,哪能那麼容易上當受騙,還是我救了他們呢。”
江稚月笑了笑,便使勁誇讚顧兆野。
她每說一句,顧兆野的目光不自覺又暗了一分,他心跳得好快,甚至認為旁邊的那群男人都能聽見他強烈的心跳聲。
在這方寸之地,他緊緊守著她,不準他們擅自靠前一步,他卻隔絕不了那些望過來的目光。
顧兆野已經知道了,她和秦肆在新緬蘭州的曆程,他除了把蕭景潤詛咒了一通,似乎也不能改變什麼。
但他清楚的記得賭場最後一刻,衝上來的保鏢要抓住江稚月,便連他都晚了一步,卻是秦肆出手了。
儘管這並不能證明什麼,秦肆對她毫無任何逾越的舉動,從登上列車開始,未曾和江稚月說過一句話。
顧兆野就是覺得不對勁。
就連楚君越也很不對勁
他不參與三大州的任何事務,自然不會和他們一起去賭場。
顧兆野卻意外聽到了楚君越主動問起摩恩家族的情況,甚至還透露,如今滯留在黃金城的摩恩族人,其實隻不過是整個家族中無足輕重的邊緣角色,他們早已對牧家的銀行以及秦家的地下產業虎視眈眈。
牧蓮生質問楚君越,既然早就知情,為什麼不提早告知。
楚君越隻是冷冷笑了笑,並未作答。
顧兆野也趴在桌子上,冰涼的指尖一點點劃過女孩的眉毛,眼睛,挺直的鼻梁,一路往下,最終停在她櫻紅的小嘴上。
他忍不住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我的稚月”真可愛。
她就是一個乖巧的小女孩,像小時候一樣可愛,至少在他眼裡永遠都這麼可愛。
臉蛋軟綿綿的,嘴巴軟綿綿的,全身都軟綿綿的。
顧兆野懷念擁抱她的感覺。
江稚月由著他鬨,在想著賭場內,是不是見到了周秀芝?她記性一直很好,過目不忘,尤其是周秀芝奇怪的舉止讓人印象深刻。
江稚月並沒有注意到少年的口型,低低地說了幾個字。
在列車快要到站的時候,她又在洗手間遇到了秦肆。
江稚月眼眸微微閃爍,表情有些不自然,大概她也意識到了秦肆的反常,這不該是他的反應,也不是他應有的反應,秦家和白家的聯姻,楚君越都跟她說了一句,那是彼此帶著政治色彩,不可撼動的聯姻。
指不定那個男人誤會了什麼,江稚月便出言解釋,然而楚君越根本沒聽,說完便走了。
江稚月看到秦肆也想轉身就走。
男人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疊黑金色籌碼。
他那雙眸色有些冰冷的眸子,沉沉地凝視著她。
“你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