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登堡寺廟和教堂繁多,相比之下,寺廟的香火更為旺盛。
或許是因為幾家權貴之家的影響,這些家族的話事人喜好到寺廟燒香拜佛,出資修建寺廟或宗祠,西林寺的地位尤為顯赫,甚至有貴婦人在此修行。
江稚月盯著手機屏幕,將消息反複看了兩遍,才確認是蕭景潤在邀請她。
距離上次在荒島見麵,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期間也未曾有過任何聯係,雖然本沒有聯係的必要。
她對男人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被獵豹圍困的坑洞裡,她記得蕭景潤說過的每一句話。
那天走出站台,隻隔了一條馬路,就有一輛銀白色的房車停在對麵。
朝他看去時,車窗緊閉著,雪花落在上麵,反射微微的冷光。
江稚月抬起眸,平複內心的波動,點開回複框,思索著該如何回應這個突如其來的邀請。
手指反複在屏幕上輕輕敲擊,最終還是發出一句委婉的拒絕。
對麵很快秒回。
【我對你在貧民窟的經曆很感興趣,你難道沒有想問我的嗎?】
穩重和分寸感這東西,蕭景潤比誰都拿捏的清楚,也知道江稚月好奇什麼。
江稚月都不得不承認,蕭景潤的這句話確實勾動了她的心思,她心裡有很多話想問。
【後天早上八點,我去接你,最近天氣不佳,記得多穿點衣服保暖。】
啊
江稚月編輯了一段文字,刪了又重新打,最後覺得不妥再刪除。
直到顧兆野一通電話打進來,隻能將這事暫時放到邊上。
後院彆墅。
蒼翠掩映,白雪皚皚,沿著鋪著厚厚地毯的走道走到儘頭,就是家族中二代們的樂園。
礙於家族長輩在前院彆墅,大家都規規矩矩,也沒有網紅作陪。
就連牌局都玩的斯文。
要不是旁邊的小孩鬨騰,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小家夥差點從沙發上跌進顧兆野的懷裡,他也不會急忙丟出手中的最後一張牌,“對k。”
“王炸,表哥,你輸了。”對麵的少年甩出一對大小鬼,通吃贏了。
顧兆野洋洋灑灑的把錢丟過去,滿不在乎。
對麵的人贏了個滿懷,笑得合不攏嘴。
“哥你最近發財了啊,以前輸給弟弟我,高低得罵我幾句,聽姑姑說你去參加什麼繼承人的考驗?這下考驗通過,姑父該放權了吧。”
“咱們兆野哥的零花錢,那不得十倍往上漲?哥,我的好哥哥,弟弟最近看中了一輛庫裡南”
話還沒完,顧兆野沒好氣的“嗤”了一聲,取過桌台上的威士忌,在手裡一轉。
少年微微偏過頭,以為顧兆野拿酒杯砸他。
顧兆野眼尾往下壓,盯著杯中液體,“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想要買車,去找你爹媽。”
“哥,您就是我爹。”少年賤賤地笑,顧夫人母族——薑氏勢力龐大,和顧家一直密切往來,逢年過節,小輩們都聚在一起。
顧兆野在小輩中年紀最大,平日裡他對這群高中生並不待見,也不願意帶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