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強而有力的節奏,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
她還沒有做出反應,男人順勢彎下腰,捏緊了她白皙的小腳,示意她抬起腳。
冰涼的觸感不變。
掌心卻似帶上了莫名的溫度,貼合在了女孩的腳踝。
江稚月知道自己的姿勢一定很狼狽,單腳站定,鞋跟又高,她根本站不穩,不想往他身上靠,偏偏朝他靠得更近。
秦肆躬身半蹲於草地之上,江稚月直立而站,從她的視角望去,男人那無論何時都挺直的脊背,彎成了一道極為優美的弧線,製作工藝極為精湛的麵料,完美地貼著秦肆的身材線條。
她兩隻手撐在他肩上,隻感渾身都不自在,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秦肆做出的舉動。
“是你害我摔倒的。”江稚月終於忍不住出聲。
秦肆薄唇不經意,劃過了一抹極快的弧度。
“遊戲結束,不意味著你可以逃跑。”
他遲遲沒有起身,目光不知盯向何處,江稚月卻感覺腳踝仍被什麼東西狠狠抓著,再敢輕舉妄動,恐怕下一秒就要直接倒向他的懷裡。
“我不喜歡。”秦肆道。
他不輕不重捏了一下她的腳踝,江稚月立馬吃痛。
秦肆又道:“你明知道聯係那個女人,不過是我一句話而已。”
“為什麼要找你?”江稚月強忍著不適,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立馬又捏了她一下,並且那隻大手順著女孩腳踝的位置,隱隱還有往上遊走的衝動。
江稚月試圖抽離,男人毫不猶豫,那隻狠狠掐著她腳踝的大掌,以拉拽她的力道,順著她的小腿一路蔓延,直至到了大腿根處。
即便是處在下位者的姿勢,秦肆抬起那雙冰冷的眸子,也在鎖定著江稚月臉上的表情。
江稚月膽敢發出拒絕的聲音。
下一步,他隻會更加過分。
“不要試圖反抗我。”秦肆隻說,冰冷壓抑的聲線裡,恐怕摻雜了太多連自己都道不明的東西。
他並不明白如何表達感情,大概隻有用力地抓著她,她才能學會站在原地。
酒會沒有結束。
下山的路封了。
這是秦肆最後告訴江稚月的話,如果她想離開,那就需要彆人的幫助。
如果需要,也可以來找他。
江稚月實在沒忍住,揪起草叢裡的落葉,一把朝男人扔了過去。
秦肆腳步一頓,心情卻莫名有些愉悅,拍了拍一塵不染的西裝,頭也不回的悠然離開。
回到大廳,他甚有心情和楚君越閒聊幾句,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楚君越手裡拿著一個微型錄像機,這是列車上江稚月交給他的東西。
楚君越反複看了數遍,沒有下一步動作。
而林駿依舊活得逍遙自在,遠遠地看到他,嬉皮笑臉地喊道:“喲,這不是妹夫嗎?原來你在這裡,可真讓我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