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世界最富有的家族之一的繼承人,牧蓮生確實生活在雲端之上。
在這樣的高度,他習慣了被仰視,被追逐,被討好,可以肆意踐踏這世間的一切秩序。
平民最廉價的自尊心,是他百試不厭的玩具。
他的生活,從未有過例外,誰也不會成為他的例外。
他隻會戲弄那些女人,讓她們陷入幻想。
牧蓮生不由自主地走過來,伸手觸摸到江稚月臉上的淚水,這種行為也可以視為一種確認,他依舊難以相信江稚月的眼淚和她表現出的軟弱。
他始終在懷疑,這也是江稚月引起憐惜的手段,儘管江稚月討厭他,但她明白,在目前的處境下,她不能再被他記恨,這會給她增添更多麻煩。
美人要想贏得男人的好感,往往隻要展現一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
牧蓮生見過無數絕色美人,也不得不承認在江稚月抬頭的瞬間,他心中微顫了一下。
他從不對女人心生憐憫,這次竟忍不住伸手替她拂去淚。
“你總是熱衷於做一些徒勞的反抗,最後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你這麼聰明,能不能猜到我為什麼在這?”
江稚月又怎會不知男人的目的,顧夫人果然是把她當成了一件交易品,如果她的判斷無誤,顧夫人的拍賣會成交價應在百億以上,這筆巨額資金來源複雜,其中大部分需通過牧家的銀行進行洗白。
牧蓮生作為牧家的繼承人,絕非表麵上看起來的放浪不羈。
自迎新晚會上,顧夫人要求她成為牧蓮生的舞伴時,江稚月便猜到會有這一天。
隻是,她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江稚月向來不願意在牧蓮生麵前示弱,她清楚越是表現得軟弱,越是勾起這個男人的興趣,他的愛好就是把她綁到床上去,直至她徹底服軟。
不管牧蓮生是不是特意在此等候,她早就發現他了,故意露出傷口不過是假象,落下的眼淚卻帶著幾分真情實感。
江稚月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口感到疼痛,是不願成為權貴的交易品。
她想過逃跑,但正是關鍵時期,好不容易幫江婉柔求到了治病的機會,怎麼可能白白放棄,再說了,她就算逃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林家那麼討厭她,逃離顧家無非自尋死路,倒不如留下來跟牧蓮生周旋。
男人的眼神咄咄逼人,逼到近前,幽香的煙霧儘數噴在江稚月的臉上,她那雙明眸更加濕潤,捂著胸口咳了咳。
身體緊靠著樹乾,退無可退。
牧蓮生掐滅指尖的煙頭,大手順勢攬住她的細腰,溫熱的男性身軀貼近女孩的柔軟,不可自抑地心旌搖蕩。
他足夠了解她的身體,知道她有多麼敏感,光是回想起那一晚在包廂裡的情景,她那被親吻得淚眼婆娑的可憐樣,就足以讓牧蓮生從夢中驚醒。
什麼樣的方式都泄不了火,唯有將那具如棉花般柔軟的嬌軀擁入懷中,內心深處的躁動才稍稍平息一些。
江稚月的身體僵硬,但她不知道,這樣的姿態會讓她的柔軟在男人的胸膛上更加親密。
牧蓮生壓抑住眼裡暗湧的欲望,耐著性子,輕撫她脖子上的傷口,沉聲道:“你早些跟了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也不用再操心你母親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