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自稱是來抓捕她的,怪她放了他鴿子。
“你剛才的劍術不錯。”他眨眨眼,笑道:“下次要不要試試我的劍術。”
江稚月懶得理,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走到哪裡都被黏著。
她想跑,牧蓮生把人直接拉到了近前,大手往下滑去,握住了女孩的手。
江稚月用力一甩,反而被男人抓得更緊,不得不攤開掌心。
她手掌上的皮外傷尚未痊愈,奪刀的瞬間,傷口再次破裂,鮮血溢滿掌心,偏偏女孩咬牙不吭,隻是默默攥緊手指,一個勁遠離。
她總是這樣,不願意流露出任何一絲脆弱,其實從牧蓮生的視角看來,她不是柔弱的菟絲花,但她每個輕軟的眼神,都寫滿著脆弱。
“秦肆負責英雄救美,我就負責售後咯。”牧蓮生自我調侃道,畢竟秦肆在關鍵時刻出手,幫江稚月擋下了那重要一擊,將白若妃打飛。
霎時,全場爆發出一片驚呼。
要知道,那可是除了對白妍珠之外,對待任何異性都沒好臉色的秦肆。
白妍珠是唯一一個能陪在秦肆身邊,獲得秦家青睞的女人。
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打破了金童玉女的神話。
秦肆離開後。
牧蓮生笑嘻嘻的湊上前,專門在江稚月離開的必經之地等著。
女孩額頭上還帶著些薄汗,微紅的臉泛著潮意,耳邊的發髻也被汗水微微浸濕,外套掛在手臂上,就穿了件單衣。
風吹來,牧蓮生第一次從視覺上意識到她的纖細。
白色上衣緊緊貼著肌膚,勾勒出運動後緊致又凹凸的曲線,她的胸口仍在起伏,一滴晶瑩的水珠緩緩滑落,順著脖頸淌到鎖骨,又從鎖骨繼續落下。
“你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從軟綿綿的小白兔變成了咬人的小貓咪。”他突然問,習慣性地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穿透煙霧幽幽看她。
江稚月說:“容忍和抗爭就像天平的兩端。”
“哦?”
牧蓮生偏愛某個特定品牌的香煙,煙頭上印著一圈淡紅色的玫瑰花紋,呼出來的氣體帶著幾縷幽香。
他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希望我的天平偏向哪一端呢?”
江稚月在醫院重新包紮了傷口,醫生還為她脖子上的傷口開了一副新藥。
處理完畢後,男醫生還格外膽戰心驚地朝牧蓮生望了兩眼。
牧蓮生笑而不語,突然掀開女孩的衣領,查看她皮膚上的痕跡。
見已淡了許多,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牧蓮生是個目的明確的人,看戲歸看戲,從不忘記正事,邀請江稚月去家裡觀看他的貓後空翻。
江稚月難得被噎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稚月?”
她聞聲回頭,是盛懷安。
他正推著一輛輪椅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