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靈山村的曬場上就燈火通明了,村裡的人全部被帶到了這裡。
哭聲,罵聲,尖叫聲,吵鬨聲響成一遍,一個黑衣人吼道:“安靜!再發出聲音者死!”
曬場上馬上安靜了下來,實在是寒光閃閃的大刀讓村民們心驚膽戰。
青年男子走到中心位置站定,微微拱了拱手,清冷的聲音響起:“各位父老鄉親,我家姑姑十年前走失,家中長輩沒有放棄尋找,最後查到她落腳在了靈山村。”
村長顫顫巍巍問道:“公子,請問你家姑姑是誰?我們村好像沒有外來人定居。”
“村長是吧,我家姑姑姓柳名玉婉,這人可聽說過?”
“時壯媳婦?”村長大驚,心裡話脫口而出。
“時壯媳婦?她人在哪裡?可有孩子?”青年男子忙問道,語氣中的急切讓村長和村民們都抖了抖。
“公……公子,時壯媳婦一年多前就失蹤了,時老漢他們說是跟其他男人跑了。”村長顫顫巍巍道。
“跑了?怎麼可能,我們道長作法說她就在靈山村,找到地方卻是荒草地,如果你們不將人找出來,大家就彆想活著了。”一個黑袍人反駁道。
青年男子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生怕又是一場空喜歡。
村長嚇得冷汗直流,忙拉過時老漢和時老婆子說道:“公子,你說的姑姑就是嫁給了他們的二兒子時壯,生有一個女兒。不想一年多前,時壯被山中野狼所傷,死了。
時壯死後一月,時壯媳婦和她女兒失蹤了,時婆子他們說,時壯媳婦帶著女兒跟野男人跑了。
我們想著跑了總比在時家受磋磨強,所以……所以我們也就沒有追究事實真相,你們要找人就找時家吧。”
“時家,既然如此,你們就帶我們過去看看,那地方是不是我姑姑以前的住處。”
青年男子一揮手,幾個黑衣走出來,一手一個,抓了幾人就朝著光芒落地的地方飛掠而去。
抓的人有時老漢夫妻,時度、村長,兩個族老和兩個女人。
“就是這裡!”青年示意黑衣人將人放下。
村長隻一眼就說道:“這裡是時壯媳婦分家後住的泥棚!”
黑衣人在雜草叢中查看了一下說道:“這處隻有不到二十平方大小的地方曾經是屋子。”
時老漢心裡慌得很,他本就膽子小,家裡的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時老婆子拿主意,上次……上次也是。
青年看著顫抖的幾人,聲音寒冷刺骨:“我們在這裡感應到了姑姑曾經有大量的血液留在此處,誰能告訴我人去了哪裡?為何會血灑此地?”
時老漢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忍不住磕頭道:“柳氏……柳氏死了,還有……還有她的女兒也死了,屍體……屍體喂了野狼坡的野狼。”
“什麼?時老頭,你們不是說跟人跑了嗎?你們殺人啦?”村長抖著手驚恐道。
“誰?誰殺死她的?說!”青年一腳踢了過去,時老好了慘叫一聲倒地抽搐了起來,很快就沒了動靜。
其他人都嚇傻了,捂著嘴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時度抓著時老婆子的手,顫抖著問道:“娘,二嫂,二嫂不是跟人跑了,是被你和爹殺了?為什麼?”
“你放屁,柳氏是被鵬兒……”時老婆子意識到不妥,忙捂住了嘴不說話了。
“真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彆想活著了!”青年氣得暴跳如雷,揮手就要下人動手。
一個侍衛長走上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青年忍了忍,問道:“我姑姑可有東西留下來,比如首飾之類的。”
“沒……沒有!”時老婆子結結巴巴道。
“怎麼?不想活命?說實話還能饒你一命,不然彆怪本公子心狠手辣。”
時婆子嚇得一哆嗦,磕頭道:“本來是有的,不想在柳氏死後不久,家裡被偷了,有支金子做的釵子,還有些銀票都被偷了。其他的……再沒有其他的了。”
青年鐵青著臉問道:“你是說我姑姑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有個玉鐲子你們可曾看到過?”
“沒,從來沒有看到過……沒留下什麼,她們母女就是住在這裡,死後我們將這裡翻了一遍,什麼好東西都沒有留下!公子!真……真的沒留下什麼!”時婆子身子抖得厲害,說話也不利索了。
青年揮手,黑衣人揮刀就朝著幾人砍了過去,星白在一邊施了個幻術,除了時老婆子和時老漢,其他人都被救了下來。
青年滅了口,帶著人離開了靈山村,心裡那個氣啊!
可沒辦法,既然人死了,東西又不知所蹤,隻能慢慢查找了。
星白轉述了他看到的一切,顧時晗對於時婆子和時老漢的死一點都不關心。
知道星白救下了其他人,好心情誇了星白幾句,星白可開心了。
村長他們醒來時已是天光了,看到死在一邊的時老漢夫妻一點都沒有同情。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大家都認為這是他們罪有應得,都為柳氏母女鳴不平。
“晗晗,我們下一步去哪裡?西晉皇室那裡要不要去查探一番?還有那個道士怎麼辦?要不殺了吧!”星白看向顧時晗說道。
“嗯,找機會下手滅殺了,這樣西晉皇室就少了一個爪牙。”顧時晗眼中都是冷漠,淡聲道,“至於西晉,確需要去看看,柳家似乎不一般,還有西晉皇室也很神秘。星白,我們明日就出發。”
“好!我們去殺人吧!”星白和顧時晗潛入大宅子,青年還沒有回來。
一人一獸摸到了道士的房間,或許是做法太累了,他早早就睡了。
顧時晗快速閃進房裡,一劍下去,人首分離,道士死得不能再死了,星白順手偷了道士的水晶球。
沒了做法的媒介,西晉皇室想再算計自家主子就會更難一些。
一張火符下去,道士就沒了蹤跡,顧時晗跳出窗外,星白小嘴一張一吹,屋裡的氣息全部飄散,不留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