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行內專家,她已然意識到了這間充質乾細胞在臨床應用上的廣闊空間。
不管是前途還是錢途,似乎、好像……不,應該用一定,一定比什麼肝膽外科大得多。
“老媽,間充乾應用在延緩女性卵巢功能衰退上,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成就,我和張副院長一塊做的以介入形式治療肝硬化,那才是可以轟動醫療界的大課題……”
鄺慧瑾下意識地乾咳了兩聲。
怪不得那張副院長對自家兒子如此上心,原來用意在此啊。
張宇琦在專業上始終受著秦槐奎的壓迫,當上了副院長後,更是被秦槐奎排擠出了肝移植學術圈。
合著這張副院長是準備給秦槐奎上演一出彎道超車的刺激場麵啊!
聯想到芝加哥醫學院丹尼爾教授來她婦產科時,張宇琦在她耳邊說的那番話,鄺慧瑾後知後覺,總算是捋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要怪,隻能怪她一心撲在了科室上,兒子學了那麼好的英語,她竟然不知道。
哦不,得怪兒子他老爸。
該死的柳健坤怎敢忽視兒子的成長呢?
等會罰他跪搓板!
……
柳健坤正在外麵應酬。
眼下他還是體製內的柳支行長,去了市規劃局、城建局、房產局或是其他什麼跟房地產生意相關的主管部門,人家多少都要給些麵子。
所以,必須在停薪留職前,把各種關係人脈給夯實了。
晚九點。
醉醺醺的柳健坤回到了家。
一進門,便感覺氣氛不對,一股子殺氣撲麵而來。
久經沙場的柳支行長經驗相當渾厚,手包一放,立馬認錯。
“老婆大人,我錯了。”
張禕從房間中探出頭來,衝著老爸扮了個鬼臉。
鄺慧瑾手持一隻雞毛撣,敲著麵前的茶幾,質問道:“你錯哪兒了?”
柳健坤換了拖鞋,卻不敢邁步,躲在玄關處小心翼翼回答道:“我在外麵應酬,忘了向你請假……”
鄺慧瑾嗬斥道:“是這個原因嗎?你沒請假的次數多了,我生過氣嗎?”
“那是因為個什麼……”柳健坤迷茫了。
鄺慧瑾用雞毛撣指著柳健坤道:“兒子在偷學英語你知不知道?今天醫院來了個老外教授,張宇琦就是找兒子做的專業翻譯。”
原來如此……柳健坤立馬擼起了袖管,衝向了張禕的房間。
“小兔崽子,給老子滾出來,你竟然敢瞞著老子偷學……”
衝到門口的柳健坤突然愣住,扭過頭來,三分困惑七分肝顫地問道:
“不對呀,老婆大人,兒子學英語不是件好事嗎?”
鄺慧瑾一個沒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我也沒說不是好事呀!兒子說,他為了學英語,花了五百塊的壓歲錢,這個錢,必須由你柳行長給他報銷!”
柳健坤剛要哀求,卻被鄺慧瑾一雞毛撣敲在茶幾上給打斷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彆人送你的好煙好酒,全都拿去換成了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