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雷鵬的名字,張禕不由一愣。
不對勁啊!
他不是七月份才案發的嗎?
再回味下剛才張宇琦的吩咐,張禕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
“咱醫院就一個雷鵬,在門診收費處上班,張叔,他怎麼著你了?看你生了多大的氣。”
張宇琦冷哼了一聲,說道:
“他跟盛局嚼舌頭,說你隻是個實習生……”
張禕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還有,昨天上午把你逼到我這邊的人,估計也是他。”
張禕登時上了肝火。
麼的,這是要考察老子夠不夠心狠手辣是嗎?
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則的張禕,並沒有打算提前揭發那雷鵬的貪汙行為。
但一而再地惹到了他的頭上,那就隻能是另當彆論了。
“張叔,那雷鵬說得對,我確實隻是個實習生……”
張宇琦不由一怔,接著便聽到張禕話鋒陡然一轉:
“不過呢,他一個收費員,卻做不到手腳乾淨,也實在是可惡當誅。”
張宇琦瞬間打起了精神,身體不由前傾,稍顯興奮追問道:“怎麼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張禕撇了下嘴,‘不太情願’道:“他每天下了班,必須去遊戲廳呆上一兩個小時,玩的都是水果機牌機這種賭博遊戲,一天輸個幾百塊純屬正常,張叔,那雷鵬家裡又不是做生意的,他一個收費員,哪來的那麼多錢呢?”
張宇琦急切問道:“此話當真?”
張禕篤定點頭。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對雷鵬一案的描述是半年時間貪墨了十四萬元。
也就是說,那貨從一月份便開始動手腳了。
現在已是四月,估計那貨少說也得搞了幾萬塊。
張宇琦怒不可遏,一把抓起電話,打給了財務科。
接下來的事,張禕不便摻合,於是便知趣告退。
出了行政樓,頂頭遇上了風塵仆仆的李偉主任。
“喲,李主任這是去哪兒開會回來了?有沒有帶點當地土特產?”
李偉惡狠狠瞪了張禕一眼。
他上個禮拜五下午,外加禮拜六上午,在醫院圖書室和醫學院圖書館泡了十幾個小時,沒能檢索到一篇有關乾細胞的文獻。
禮拜天,李偉殺去了省城。
找關係進了省醫圖書館,從早上八點鐘開門,到晚上六點鐘下班,依舊是連根毛都沒看著。
張禕捂嘴偷樂。
李偉憤懣罵道:“你個臭小子樂什麼樂?很好玩是不?”
張禕笑道:“李主任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實習生借來的期刊,能按時歸還嗎?估計早就當成了揩屁股的手紙嘍。”
李偉歎了口氣。
麵前這個臭小子說什麼拿期刊當手紙顯然不可信,但被彆人借了去倒是有可能。又不知道那期刊的名字,想追查也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