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盛局長的報複,張宇琦的耍弄,廖元彬的隱瞞,一股腦全都堆在了鐘輝的麵前,使得他再也控製不住,肝火噌的一下拱上頭來。
張宇琦該罵,卻不在身邊。
盛局長也不是個東西,但不敢衝人家有所不敬。
張禕更是該挨板子,可不知躲去了哪兒。
唯一能發泄肝火的,便隻有廖元彬。
一個電話將其叫到了院長辦公室,一時間,整一層樓都沒人敢大口喘氣。
鐘院長上台七年多,什麼時候見過他發那麼大的火?
……
夜色才剛剛降臨,張禕便去了方信銘的新紀元洗浴中心。
比賽的下半場,張禕沒再上場,可隻是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女神林若溪便不見了影蹤。
問起她的那些同伴,一個個卻是三緘其口。
大餐是沒得吃了。
孫建軍承諾的賽後賞一頓大酒他也提不起興趣,在外麵簡單吃了碗現拉現吃的羊肉拉麵,便跑來這邊過夜了。
大廳中,方信銘正帶著兩位意向買家參觀,看到了張禕,連忙招呼道:“小禕,你怎麼過來了?”
張禕耷拉著腦袋,逛蕩到方信銘的跟前。
“方叔,我來洗個澡,順便過個夜,彆跟我爸說,可以不?”
方信銘笑道:“肯定可以,你先坐會,等方叔忙完了再來給你安排。”
那倆意向買家該看的也都看得差不多了,再聊了幾句,敲定下次談判轉讓費的日子,便告辭離去。
方信銘送走了兩位客人,折回頭找到了張禕。
“小禕,我說你這是怎麼了?沒精打采的,一臉淨是懊喪。”
張禕翻著眼皮看了眼方信銘,哀歎道:“我失戀了……方叔,你今天必須給我安排好,不然無法修複我受傷的心靈。”
方信銘哈哈大笑,拍著張禕的肩,樂道:“方叔安排個最漂亮的技師,給你做個大保健如何?”
張禕兩眼放光,急切問道:“是柳支行長最喜歡的那位嗎?”
估計老爸已經從銀行貸出了款項,張禕尋思著理當到了收割的季節,隻是收割需要個由頭,所以才動了這點歪心思。
方信銘豈能上當,隨即收住了笑,一臉嚴肅道:“你爸跟我雖是好兄弟,但從來沒照顧過我的生意,也就是四年前你剛上大學那會兒,方叔的洗浴中心做開業慶典,你老爸托人送了一隻花籃過來。”
張禕玩味一笑。
解釋的越多就說明你越心虛,這第一把收割用的鐮刀就是你方叔冠名的了……張禕眨了兩下眼皮,一整套收割老爸的方案已然接近完成。
“方叔,你這洗浴中心經營的好好的,怎麼就想起來轉讓了呢?”張禕一邊換鞋,一邊套話,以完善自己的收割套路。
方信銘帶著喜色回答道:“方叔這不是打算跟你老爸一塊乾房地產了麼,洗浴中心這點小生意,看不上眼嘍。”
聞言,張禕大喜過望。
柳支行長為什麼要拉方老板下水?無非就是想堵方老板的嘴!
不管這套說詞能不能在老爸那邊站得住腳,隻要說出來老媽相信,那麼,留給柳支行長的就隻剩下了一條路。
乖乖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