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禕不敢往下想了,若是真如他所想的那般邪惡,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林若溪進了賓館大門,一眼就瞧見了坐於大堂一角裝作讀報的張禕,躡手躡腳走過去,曲起食中兩指,對著張禕的後腦勺就是一個爆栗。
“好你個張百萬,讓你裝作沒看到我……”
張禕捂著後腦勺轉過頭來,一臉委屈辯解道:“我在這兒看報,是真沒看到你。”
林若溪嘟起了嘴,嗔道:“你撒謊!這麼多座位你不選,偏偏選了個衝著門的,不就是想……”林若溪本想說的是‘不就是想第一時間看到我嗎’,可話隻說了一半,剩下一半卻咽回到了肚子裡。
張禕‘大驚失色’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林若溪羞澀一笑,但隻是一瞬,便恢複了之前的落落大方。
“走吧,西餐廳在三樓。”
張禕順從起身,跟在林若溪一側向電梯走去。
“我聽說這電力賓館的西餐廳好貴的……”
林若溪沒等張禕把話說完,已經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張紙券,在張禕麵前晃了晃,稍顯傲嬌道:
“這張代金券價值三百塊,你就放心吃吧。”
一聽這話,張禕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彭州高校相比省城高校的風氣要端正了好多,但也存在著各種齷蹉,這女神不會真是個那啥吧。
要不然,怎麼會豪車想送,還有這種高檔西餐廳的代金券呢?
上了三樓,西餐廳侍者為這對金童玉女安排了座位,並端來了檸檬水。
林若溪喝了口水,抱歉道:“前天我可不是有意放你鴿子,我爸媽突然來了彭州,給我打傳呼說,讓我去火車站接他們。”
張禕道:“叔叔阿姨是從帝都過來的?”
林若溪點了點頭。
“我爸是帝都人,但我媽是土生土長的彭州人,他們兩個是大學同學。我不喜歡帝都,我隻喜歡彭州,小時候一到寒暑假,我就吵著鬨著要來舅舅家,考大學時,我瞞著我爸媽,偷偷報了彭州師範學院。”
張禕追問道:“彭州有哪裡好了?比帝都小,比帝都破,最關鍵一點,比帝都窮得多……”
林若溪一邊點餐,一邊反駁:“可彭州好吃的東西多呀!彆的不說,隻說早點,油條配熱粥,包子配辣湯,蒸餃配sh湯……”
說得興起,林若溪乾脆把餐廳菜單推到了一旁,如數家珍一般把彭州各式早點捋了一遍。
張禕頻頻點頭,以示認同,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彭州不單好吃的比帝都多得多,彭州的男孩也比帝都男孩更優秀。”
林若溪先是一怔,隨即吃吃笑道:“嗯,嗯,彭州男生的臉皮也比帝都男生厚。”
點了餐,二人繼續閒聊,也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讀書上來。
張禕一本正經道:“人生有七本書必讀。”
林若溪好奇問道:“哪七本書?”
張禕深吸了口氣,嚴肅答道:“這第一本麼,當屬西醫發展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