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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張禕哼著歌回到了家屬院,此刻,他的心情可謂是美上了天。
開了門,進了家,看到客廳中正在追劇的老媽,順口將這句讚美旋律送給了老媽。
鄺慧瑾的心情同樣大好。
但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兒子進了家門,連忙去了廚房,打開冰箱,端出來一盤切好的哈密瓜。
“這身西服是今天才買的?”
張禕點了點頭,直接下手,抓了塊哈密瓜塞進了嘴巴裡。
“秦大主任針對乾細胞項目,計劃於下個禮拜召開一個市肝膽外科的學術會議,張副院長跟我商量了,準備把這場批鬥會搞成乾細胞項目的推廣會,這不剛好得了老媽的賞錢了麼,我就拿去置辦了一身行頭。”
鄺慧瑾連連點頭。
應該,應該,是老媽粗心了,兒子已經是大人了,確實應該置辦兩身說得過去的正裝。
“那什麼,花了多少錢,待會等你爸回來了,讓他給你報銷。”
張禕笑了笑,笑容中多少都有些苦澀,羊毛可不能逮一隻羊薅,老爸的兩千塊封口費尚未到手,再薅他一千塊,恐怕風險太大。
羊要是急眼了,是會用頭頂人滴……
鄺慧瑾忽地想起了什麼,慌忙起身去到玄關,拿起自己的背包,掏出錢夾,抽出兩張百元鈔。
“兒子,你盧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女孩子,老媽看過照片,長得蠻好看,你明天去跟人家見個麵唄。”
說著,手中的兩百塊已經塞到了張禕手上。
蚊子腿也是肉。
這兩百塊決不能輕易放過。
但相親……
“我不去!”
張禕啪的一下把那兩張百元大鈔拍在了茶幾上。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老土的事。”
鄺慧瑾賠著笑,拿起茶幾上的兩百塊,重新塞到了張禕手上。
“老媽這不是不好薄了你盧阿姨的麵子嘛……乖,把錢拿上,就當是幫老媽一個忙。”
盧阿姨名叫盧海燕,跟老媽時從小學一直同學到高中的好閨蜜,現如今在市財政局當了個副科長。
“你不好薄盧阿姨的麵子,那就要出賣你兒子?唉!鄺主任啊,你可知你的這般行為有多傷我的心嗎?”
鄺慧瑾不語,笑吟吟看著張禕,以她對自家兒子的了解,這番話後,必有轉折。
果然,張禕話鋒一轉,接道:
“想讓我幫你這個忙,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呢,我必須事先聲明,我絕不是為了這兩百塊,所以呀……得加錢!”
鄺慧瑾忍住了笑,忽地沉下臉來,斥道:“你為什麼會抵觸相親?莫非你對那個吳什麼來著的女同學還不死心?”
張禕大吃一驚,失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鄺慧瑾得意洋洋,應道:“你那些同學都知道,老媽怎麼能不知道?”
瑪德,這幫實習隊的同學,特麼又不是同穴,咋那麼八卦呢?
張禕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死倒撲!鄺主任,我明天準時赴約還不成嗎?求你彆再跟我提那個吳蓉了,我跟她真的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得。”
鄺慧瑾開心的笑了。
能夠死死地拿捏住自家老公和兒子,對她這個歲數的女人來說,或許便是最大的成就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