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琦擲地有聲的問話,使得會場中每一個參會專家啞口無言。
包括秦槐奎。
張宇琦再次看向秦槐奎,同時口吻一轉,語重心長接道:
“我相信在坐各位在踏上從醫這條道路時,都曾有過為人類健康事業而奮鬥終身的誓言,正因如此,我和鐘院長才商量著就算是冒天大的風險,也要上馬乾細胞項目,不為彆的,就為了能夠堅守我們的初心,就為了那些配型不成功得不到合適肝源的患者,還能保持一份生的希望!”
說到這兒,張宇琦的雙眸已是晶瑩閃爍。
參會專家,尤其是之前跟風炮轟過乾細胞的那些人,聽了這番振聾發聵的講話,一個個慚愧的低下了頭。
秦槐奎也是心有觸動,可他精心準備的這場戰役既然開打了,又怎可能輕易認輸。
於是,一個眼神拋給了角落中的賀廷山。
接到旨意,賀廷山立刻挺身而出。
“張副院長,聽了您這番教誨,我深有感觸,不過呢,為了初心也好,為了患者也好,我們做醫生的首選要考慮的是醫療安全性,其次是有效性……”
鋪墊完畢,賀廷山現出輕蔑一笑,接道:
“可是呢,我通過在漂亮國的同學,對歐美近兩年的文獻進行了檢索,卻沒檢索到一篇有關乾細胞治療肝硬化的報道,張副院長,漂亮國那邊都沒掌握的醫療技術,附院又是從哪邊引進來的呢?”
張宇琦已然坐回到了座位上,嗬嗬一笑,衝著張禕使了個眼神。
小子,彆特麼看熱鬨了,該你上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張禕拿出手機,瀟灑撥開翻蓋:
“喂,你說什麼?文獻?瑪德,你是不是瞎呀……”
賀廷山驚愕的差點掉了下巴,這種場合下,這小子怎麼能爆粗口罵人呢?再看一眼,卻隻能將怒火咽到肚子裡,人家在打電話呢,罵的是聽電話的那個人。
一聽到瞎這個字,秦槐奎心裡咯噔了一下,嚴重懷疑這狗東西是在罵他,但就是拿不出證據。
張宇琦差點就表情管理失控,他是真沒想到張禕這小子竟然如此流氓,借著打電話,一句話罵了兩個人,而那兩位挨了罵,卻隻能乾窩火……好手段,學到了。
張禕罵完了人,收起了手機,衝那賀廷山抱歉一笑,問道:“請問您貴姓?”
這話問得並沒有什麼問題,但聽起來,總覺得自己又被冒犯了。賀廷山壓製住內心的憤怒,正要回答,哪知人家根本不在乎,已然將目光投向了會議主持秦大主任。
“賀醫生還年輕,沒有過國外發表文章的經驗,秦主任您不應該呀,您在德國留過學,理當懂得國外發表文章的規矩呀。”
秦槐奎心中不由一驚。
臥槽,這經驗還真不多。
在德國的兩年,華國醫生根本沒機會發表文章,回國後,也極少向國外期刊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