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輝悶聲叱罵了一句,臉色才稍稍有所緩和。
張宇琦暗中舒了口氣,原來事不關己,嗬嗬,可以高高掛起。
“怎麼了?鐘院,秦主任做了什麼事,惹得您發這麼大的火?”
鐘輝歎了口氣,將衛生局下發的緊急文件拿給了張宇琦看。
張宇琦看過之後,臉色一樣變得鐵青。
“這文件明顯就是針對咱醫院乾細胞項目來的呀!”
鐘輝點了點頭。
“簽發這份文件的是楚國慶,宇琦啊,你應該知道秦槐奎跟這位楚副廳的關係非同一般吧。”
張宇琦深吸了口氣,再重重呼出,以此來平複心中的憤怒。
鐘輝接道:“省廳四號就要下來檢查工作,第一站就是彭州,不出意外的話,彭州的第一家醫院必然是咱們附院,宇琦啊,留給咱們應對的時間實在是不多呀。”
張宇琦心說,多一天準備少一天應對,其實沒什麼差彆。上頭打算找理由叫停你下麵的項目,你下麵準備再怎麼充分又能有個鳥用?
除非是能將省廳的計劃往後推遲兩個月,等張禕那小子把細胞做出來,用在了病人身上,取得了驚人療效,方能堵住上邊的嘴。
想到了張禕,張宇琦靈光一閃。
特麼的,這個來自於外星球的實習生說不定就能擺平這件事呢。
“鐘院,要不要給張禕打個電話?那臭小子腦子活,說不定就能想到什麼好法子呢。”
鐘輝苦歎搖頭。
張禕那小子腦子是活絡,可官場上的事,依靠的是經驗,是閱曆,是人脈,他一個初入社會的年輕人,哪裡懂得那麼多。
張宇琦不肯死心,繼續勸說道:“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權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再說了,乾細胞項目是他搞起來的,他應該擁有知情權。”
鐘輝被說服了,先點上了一支香煙,隨後默默點了點頭。
張宇琦隨即抓起桌上電話,打給了張禕。
聽到如此消息,張禕起初也是一臉懵逼,但當張宇琦接下來說到秦槐奎同楚副廳的特殊關係時,張禕忽地兩眼一亮。
“等下張叔,你說的這位楚副廳是不是叫楚國慶?”
張宇琦略帶驚喜問道:“你認識他?”
張禕先笑了幾聲,然後回道:“不認識!”
張宇琦立馬又泄了氣。
可電話那頭,張禕大喘了一口氣後,又接著說道:
“但我有把握搞掂他!”
張宇琦頓時‘怒’了:“臭小子,咱不帶這樣說話的,一會兒上天,一會兒入地,虧得你張叔沒心臟病,要不然非得讓你小子驚出個心梗來。”
張禕應以哈哈大笑。
張宇琦接著追問道:“你真有把握搞掂他?”
張禕篤定回道:“放心吧,張叔,雖然沒得百分百的把握,但結果一定是千分之千掌控在咱爺倆手中。”
張宇琦忍不住又想開罵,哪有這樣用轉折詞的?臭小子存心是戲弄張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