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年輕男子,約莫二十歲不到,五官淩厲,從四肢的肌肉來看,必是練武之人。
陳媽將嚴大夫引到床邊,“怕牽扯傷口,衣裳都沒給他換。”
“怎會傷成這樣。”嚴大夫掀開他的衣裳看,隻見他胸口上有一道長約兩尺的外傷,後背還有兩道被簡單處理過的箭傷,卻已發膿腫脹,嚴大夫指著其中一處箭傷歎道,“凶險啊,要是再往左邊一寸,怕要貫穿臟器。這小子是個福大之人。”
溫婉湊過來,先前隻聽屠二爺說這人身受重傷,卻沒掀開衣服瞧過,如今才瞧見他身上那駭人猙獰的傷疤。
以及那如同小麥色油亮的肌膚。
視線根本不受控的往下。
那令人垂涎的八塊腹肌。
漂亮的人魚線。
以及襠xia的鼓起。
溫婉迅速彆過視線,隻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刮子。
溫婉啊溫婉,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顧著看彆人的老二?
簡直就是色魔。
不過作為未來的甲方,她提前看看貨…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溫婉低咳一聲,“嚴大夫,能救活嗎?”
陳媽補了一句,“這小子燒得十分厲害,我半個時辰前拿黃酒給他擦拭了手腳,還是燙得嚇人。”
嚴大夫卻道:“都是外傷,但胸前這一刀已經見肉骨,就怕傷口風邪侵入,尤其是現在他又生了高熱,若不仔細看顧,怕是無力回天。”
溫婉連忙道:“大夫隻管醫治,多少錢我都願出。”
“急什麼,老夫話還沒說完呢。”嚴大夫一笑,打開藥箱,不緊不慢的將銀針擺放整齊,“老夫今夜守在這裡,必不讓閻王提前收人。”
溫婉放下心來,倒是柳姨娘一直記掛著溫婉剛才的囑托,用眼色示意嚴大夫,嚴大夫低咳一聲,餘光下意識的瞥向溫婉。
心中卻也暗惱柳姨娘:這兒還有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呢。
柳姨娘以為嚴大夫沒看懂自己瘋狂抽動的眼角,乾脆大喇喇的說道:“嚴大夫,這小子…到底能不能生?有沒有那方麵的問題?”
一時之間,嚴大夫隻覺得屋子裡三個婦人的眼睛都粘到自己身上。
嚴大夫意味深長的看向溫婉。
他忽然想到前幾日平縣百姓流傳的關於溫家招婿的謠言。
事情已經分明。
嚴大夫也不含糊,直接說出“無礙子嗣”四個字。
溫婉在心中翻譯了一下,簡而言之,老二能用。
很好。
溫婉心中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需要攻克的難題是:如何說服強搶來的民男答應入贅。
她是個老公常年在外跑貨車,內心空虛寂寞求幾夜情的風流少婦?
還是老公家財萬貫卻被酒色傷了根本,無法生育,隻能重金求子的無助嬌弱美婦?
呔!
腦子裡亂七糟八的浮現起前世一係列的少婦係列。
“但是。”
溫婉發現嚴大夫說話喜歡大喘氣。
她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
嚴大夫啊。
你做什麼大夫啊,你該去茶樓說書啊!
“他後腦勺的傷很重。醒來或有雙目失明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