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救你。說隻要我肯救你,你為我當牛做馬。”
“你兄長派人追殺而來,我被牽扯其中,並被你家雇來的打手逼進桃花河中。河水湍急,你暈死過去,好在我長在河邊,浮水技術了得,這才擺脫了追殺。但是我…我…身子卻被你…你…看了精光。”
陳媽瞧見溫婉臉上露出那恰如其分的羞怯。
陳媽彆過頭去。
看不了一點。
偏溫婉還點了陳媽的名,“此事,我家老仆陳媽可以作證。”
“啊?”陳媽重重的點頭,繃著臉,“沒錯。我能證明,小姐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我家小姐舍命相救,你早死透了!”
陳媽義正言辭的說完,隨後在心中默念:阿彌陀佛。
隻要姑爺你入了門,陳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做補償。
趙恒也不知信了沒有,那雙漂亮的眼睛浮起淡淡的笑意,“如此說來,溫小娘子對我有救命大恩。”
“大恩言重了。你既然已經答應為我溫家贅婿,那麼這恩情就已經一筆勾銷。”
“贅婿?”趙恒劍眉重重一凝。
所以這不是美救英雄結為連理的故事……
“啊,忘記阿恒已經失憶了。”溫婉臉上露出一抹失望,“那日我將你從河裡救起來後,你說…你說…說要對我負責。”
“可我家中隻有我和妹妹二人,如今父親病重,我已經準備招婿。”
“你又說,反正你已被家中除名,可謂是無牽無掛,入贅又有何妨。”
“十天前,我已經稟了溫家族老,說你我二人婚期定在五日後——”
小娘子眼眶一紅,那雙杏眸浮現淡淡水霧,睫毛也在不安的顫動著。
似不甘、似屈辱、似恐懼。
天色將明。
一抹慘淡的霞光照在小娘子蒼白的臉上。
“我知道尋常男兒都無法接受上門女婿,雖然你我有約在先,但你既然已經失憶,那這樁婚事也做不得數。你若是不肯,我不會強求。”
柳姨娘:?
陳媽:?
怎麼能不作數?!
怎麼能不強求?!
強製愛不算愛是不是?!
小娘子聲音低低的,泫然欲泣猶如風雨中被打濕的嬌花,“趙公子,就當你我有緣無分吧。族老那邊,我自會給一個交代。”
柳姨娘和陳媽急得都準備找繩子把熟了的鴨子綁起來。
這鴨子…不能飛了啊……
“距婚期還有五日,你如何給家人交代?何況……”趙恒眉頭一皺,“我並沒有說不肯入贅。”
溫婉拿羅帕掩麵,遮住微微勾起的唇角。
全天下的男人,都愛弱唧唧的嬌花。
嬌花好啊。
看著既人畜無害,又軟弱可欺。
柳姨娘終於忍不住,“那姑爺是同意入贅了?”
這聲“姑爺”倒是叫得順口。
一聽就蓄謀已久。
趙恒明顯感覺,屋內三個婦人的視線,又“齊刷刷”的落在了他臉上。
趙恒眉間輕蹙,重重歎息,“茲事體大,可容我再想想?”
溫婉按住急切的陳媽,麵上露出一抹刻意的輕鬆。
小娘子紅著眼眶,語氣卻十分倔強。
“趙公子不必有所顧慮,即使你我…有肌膚之親,可畢竟當時隻有陳媽一個人在,你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隻是事關我的貞潔,就算你我沒有結為夫妻的緣分,也請你守口如瓶。否則…這世上再沒有我溫婉的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