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鄭家是厲害,五姓七望之一。
門生子弟遍布朝廷各個部門地方,把控多個地區的民生和經濟,皇帝想要管理天下也離不開他們的協助。
但滎陽鄭家再厲害也是士族,不是軍閥。
隻要沒有起兵,鄭家就擺脫不了士族的武力局限,在亂世遇到反軍就要低頭說話。
畢竟東漢董卓已經告訴大家。
隻要世道亂起來,咱武人就是no1,再牛逼的士族也不夠咱劍鋒利。
你不鬨騰,跟我沒仇,我尊重你。
畢竟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打完治理天下也需要士族的協助。
可如果你鬨騰,還找我尋仇,或者我沒想爭霸,不需要士族治理天下。
一個士族門閥而已,左右不過幾千口人,屠了也就屠了
“這青醫館可不是一般人,希望鄭家理智一點,不然兒子沒了還可以生,但家族沒落了,生再多兒子也沒用。”
刺史說著,拿出另一張紙條遞給自己的心腹,上麵清晰地記錄——
【三天前,徐州青醫館宣布,說因開設新館需要,開始大批量招收身家清白的學徒,同時把每個月一次的義診施粥,改為一個月兩次】
雖然刺史不知道。
青醫館是不是真的要這麼多學徒。
但作為一州的刺史,他這時候已經看出來青醫館就是一個巨大的馬蜂窩。
按照青醫館在徐州民間的名氣聲望,現在又這樣大批量的招收學徒,主事人又是說一不二,說殺人就殺人的狠角色。
這樣他們不去招惹,青醫館可能還是一間濟世救人的醫館,真要招惹了,這特麼就是一群徐州反軍。
滎陽鄭家,要是真招惹一群潛在的反軍這就是商鞅知馬力,比乾見人心,自尋死路!
“這樣招攬人手,收買人心”
心腹守衛也看出這個潛在的隱患,忍不住呼喊:“他們這是要造反?”
“無憑無據,你可不要說這些話。”
刺史大人一臉嚴肅的提醒。
“為什麼?”
“因為我怕他們真的會反!”
“”
心腹沉默了:“可是大人,滎陽鄭家要是請求我們幫鄭三公子報仇,我們要怎麼回複?”
“這倒是一個麻煩”
刺史沉吟一會兒,心裡就有了決定:“這樣,咱們今晚把駐軍調去瓦崗寨的方向,就說情報顯示瓦崗寨最近有異動,很可能要攻打徐州”
次日,瓦崗寨。
“首領!頭領!”
“八百裡加急!徐州軍動向!徐州軍動向!”
一位傳驛員騎著馬高舉著書信,神情急切衝向翟讓和徐世勣等人。
“徐州軍往我們瓦崗寨的方向壓上來?”
翟讓快速拿過書信,打開一看神情就愣了:“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來招惹我們?”
徐世勣看了一下具體的情報,找到徐州軍壓上來的位置,頓時就笑了:“首領,他們這是防守。”
“防守?”
翟讓奇怪道:“我們瓦崗寨準備打徐州了?我怎麼不知道。”
“應該跟這個事情有關。”
徐世勣想了想,拿過昨天滎陽鄭家三公子的情報:“這個事情我們分析過,不出意外是青醫館的沐少莊主乾的。
這徐州刺史是察覺到滎陽鄭家的壓力,生怕鄭家要求他們調軍鎮壓青醫館,故而防禦我們瓦崗軍「攻打」徐州”
“”
明白了虛驚一場,翟讓也無語了:“這沐少莊主還真是年輕氣盛,受不得半點委屈。
這鄭三公子也是傻,一個士族玩貼臉威脅,真以為彆人的劍不鋒利。
不過。
沐少莊主這次動手,我倒是放心了。
青醫館今年的發展勢頭,我是一直都感覺不對勁,認為他們是在養望積攢力量。
等哪天時機成熟就振臂一揮,帶著無數救治過的病人,豎起爭霸起義的旗幟。
但現在他們斬了滎陽鄭家的人,得罪鄭家,得罪士族群體,我這心裡就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