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麵識字開智的設想，沐易早就在規劃。
隻是這個計劃需要一支龐大的教育隊伍，這個時代的生產力，培養一位教育人才的成本都是遠超想象。
他現在的計劃就是把青醫館三年培養的人員下沉到瓦崗軍，這樣除了提高瓦崗軍的戰鬥力，還能讓瓦崗軍人人都識字，人人都開智。
等瓦崗軍的士兵退役，這些退役的士兵再分配到地方當老師。
既解決地方的教育難題，同時對退役老兵也有安排，不至於傷殘退役就孤苦無依。
最後。
因為瓦崗軍對他充滿忠誠，這些士兵退役教導出來的學生，絕大部分也會繼承對他的忠誠。
這樣就算天人隔絕消散，仙神出手覆滅瓦崗。
但隻要有瓦崗寨曾經到過的地方，他沐易依舊能保持最大的威望和影響力。
“全麵識字和開智嘶！”
周書華猛地吸了一口氣，神情震撼沐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會多出無數的天禁之人？”
沐易淡笑一聲，站起身看著東邊的朝陽：“周道友，你們截天教的教義是幫眾生截取一線生機。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眾生不需要你們截取生機，隻要你們能放開限製，生命自己就會找到出路。
我沐某能力有限，暫時無法解開這天地的限製。
但儘我能力幫助眾生認識世界，了解世界，學會如何鬥爭和不放棄鬥爭，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
識字開智確實會增加許多天禁之人，或者說增加許多具備觸摸天地限製能力的人。
但眾生又不是傻子。
知道哪些會觸發禁忌，自然不會去觸碰。
這就像前世都知道電能電死人，做電工的自然會帶上電筆，不會自信說這線有沒電我一摸就知道。
等眾生識字開智，明白哪些會觸犯禁忌，哪些不會觸犯禁忌，那麼一場博弈和鬥爭就開始了。
到時候就是看眾生尋找天地限製的漏洞比較快，還是仙神堵上天地限製的漏洞比較快。
看到底是人道智慧有時窮，還是天道偉力有儘頭。
如果再進一步形成文字傳承，形成鬥爭的文化傳承，那就是一場有進無退，永不止步的鬥爭，要麼仙神退讓，要麼眾生死絕。
但仙神需要人道氣運，不可能把人道眾生滅絕，這樣在持久戰的戰略角度，勝利最終是屬於眾生人民。
而他沐易。
就是吹響這一場鬥爭的號手，是照亮這場黑暗鬥爭的第一縷曙光。
“沐首領。”
周書華看著站在朝陽之下的沐易，沉默道：“天地限製不是我們截天教。”
“我知道，但你們最終還是屈服了，不是嗎。”
沐易轉過頭，目光直視人心看著周書華：“鬥爭就應該竭儘所能，去建立自己的規則，而不是按對方的規則，墨守成規，自我安慰。
七月份的時候。
你們是勸過翟讓西進阻李唐南下。
但你們勸了兩次就放棄了，用一個什麼天命如此的理由就放棄了。
一個教義是截取天機，截取一線生機的教派，從你們信天命開始，這就已經在事實上屈服了。”
“我們截天教在上古也曾經反抗過，但一切都失敗了，在那以後我們就被迫退出天地的主流。”
作為半步大宗師的大師姐，周書華知道的信息明顯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