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病總不見好,整天心煩意亂的,還總想發脾氣。
一到晚上,就覺得房間裡有彆人,嚇得我經常睡不著,得吃安眠藥。
這些天,樓下的女人總打電話來投訴,說我家洗手間漏水,有時半夜也會打來,我剛睡著又會被吵醒。
我隻能打電話給徐工,可這個人收錢的時候挺痛快,讓他來返工他就推三阻四不肯來,我隻能天天打給他,彆人來煩我,我當然也要煩死他。
這還不是最煩的,最煩的是我老公又有了彆的女人,還給我發信息說懷孕了,氣得我都想殺人了。
我找我老公對質,如果她真的有了彆的女人,說不定我就真的會把他殺了。
可我老公卻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瘋子。
警察同誌,你看,這就是我收到的短信。”
文珊珊說著翻動著手機,想找到那幾條短信,可是找來找去卻找不到。
“怎麼回事,明明昨天還在的,今天怎麼找不到了。”
文珊珊嘴唇顫抖著,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不停地翻找著手機,最後什麼也沒有找到。
沒有樓下鄰居的投訴電話,也沒有陌生女人的短信。
她用手抱著腦袋,眼睛裡寫滿了問號?難道真像她老公說的,她精神出問題了。
“我的包呢,警察同誌,我肯定是犯病了,我要吃藥。”她忽然站起身來。
“你的藥在哪兒?”
“我的藥在包裡,我的包呢,我的包呢?”她胡亂轉動著身體。
蘇小小把一旁的包拿過來,打開,裡麵放著一瓶藥,她把藥拿給文珊珊,又遞給她一瓶水。
文珊珊吃了藥之後,似乎狀態好了一些,但她這樣子明顯已經不適合繼續詢問了。
蘇小小檢查了一下她的手機,果然沒有她說的短信和電話,除了她和老公的電話之外,就是垃圾電話,沒有重複一直打來的電話。
馮誌成把文珊珊帶走之後,齊磊把大家叫到一起開了個會。
現在這兩人的說法完全不一致,誰是凶手還真不好說,這兩個人都得查。
他們去了馮誌成的公司,找到了當時跟馮誌成在一起的工作人員,她的名字叫顧悅,是公司的一名財務。
據她說,當時因為一筆報銷賬目的事情,馮經理讓她去他辦公室核對一下。
她就過去了,因為報銷的金額比較大,涉及的票據比較多,兩人就在桌子上翻著賬本一頁頁地核對。
誰知道剛對到一半,就有一個女人衝了進來,不分青紅皂白揪著她的頭發就給了她一巴掌,她當時都被打懵了,連躲閃都忘了。
後來,還是馮經理把她拉到了一邊,阻止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把馮經理桌子上的東西全摔在了地上,包括電腦,當時鬨得動靜特彆大,連上麵領導都驚動了。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是馮經理的太太,馮經理說她太太的腦子有點問題。
“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做太太,馮經理也太可憐了,就這樣他也不肯離婚,還說太太一家幫過他,人要懂得感恩。”顧悅一臉的同情。
她確實不是馮誌成的初戀,他的初戀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