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著越文可能不是越自山的孩子,但看王雪燕的樣子感覺又不像,當然也不能排除她撒謊了,她既然說越自山不會放過她,為什麼又敢跟陳默聯係?前後有點矛盾啊,是不是她其實還是想離婚的,想找陳默幫她出出主意。”
蘇小小自己也沒有想得太明白。
“越文是不是越自山的孩子跟案子有關係嗎?”
“我現在也說不好,先了解一下。”她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關聯,凡是想到的都先了解一下,萬一有用呢。
上了車,蘇小小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師父徐漠,她記得聽徐漠說過,他有一段時間在打拐辦做過,想問問他在他辦的那些拐賣案中,認不認識二十多年前就在景中做拐賣這一行的人。
彆說,還真有,徐漠說,有一個綽號叫獨眼的拐子,二十多年前就在景中市這一片拐賣孩子,還是一個團夥的頭頭,後來被抓了,判了十幾年,三年多前才出來。
蘇小小看到徐漠發到手上的地址,離越武家並不太遠,是一個城中村。
城中村不好停車,蘇小小讓小餘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兩人走過去。
這片城中村,跟蘇小小住的那片城中村差不多,人多又雜亂,但勝在便宜。
獨眼大名叫張三,就是張三李四的張三,那時家裡孩子多,起名都隨意,他行三就叫張三了。
張三已經五十多歲,十幾年的牢獄生涯,徹底磨滅了他的雄心壯誌,他當年曾經想把拐騙公司開遍全國,可在隻拉到二十多人時,就被警察一鍋端了。
現在的張三隻想有口飯吃,安生度過晚年。
看到蘇小小他們把警察證件一拿出來,張三立馬站的筆直,這是坐牢後遺症,一聽到警察的名字,就條件反射想喊到,報名字報編號。
“彆緊張,我們就是找你了解點情況。”
張三這才放鬆下來,讓他們進屋坐。
蘇小小拿出越文小時候的照片,“你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他在二十六年前走失,就在長圓路街心小公園附近,走失的時候穿著藍色棉襖,同色棉褲,戴著綠色帽子,圍著黑色圍巾。”
張三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這不是越自山家那孩子嘛。”
“你見過?”蘇小小心中一喜。
“那會,我就住他家附近,這孩子長得好看,不瞞你說,我早就惦記上了,隻是還沒等我下手,就不知道被誰搶先了,當時我還覺得可惜了。”
“我怎麼聽人說,你那時是景中市最大拐賣團夥的頭,你會不知道是誰拐了孩子?”
“我那不是吹牛嘛,警官你就彆再笑話我了,這事吧真不是我做的,我做的那些被抓的時候都交代了,這單真不是我做的。你不知道,當時越自山到處找孩子,景中市都要被他翻遍了,要是我做的,估計早就被抓了。”
看來越自山還真是喜歡這孩子,花了這麼大精力找孩子也是不容易。
見張三真的不知道,蘇小小他們就告辭出來,臨走時,還給張三留了張名片,讓他要是想起來什麼,就給他們打電話。
張三住的地方很偏,在城中村的邊緣位置,要穿過一條小巷才能走過去。
走著走著,蘇小小覺得這條小巷有點熟悉的感覺,咦,這不是其中一起殺人案的案發現場嘛,還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