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麵前,聽著他自己對趙夢說的那些露骨的話,溫良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表情十分精彩。可是他還不死心,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我確實跟她約定好交換錄音,可是交換完了我就走了,我沒有殺她。她不是被奸殺的嗎?那你們可以比對一下我和凶手的體液,就可以知道我不是凶手了?”
“溫良玉,你知道的還挺多,我們什麼時候跟你說趙夢是被奸殺的,又什麼時候跟你說她的身上留下了凶手的體液?”
“我,我猜的。”
“你猜的還真準,你篤定那體液不是你的,因為那本來就是你放進去的彆人的體液。
你跟趙夢約定好交換欠條和錄音,當時你已經動趙夢動了殺心,你從當天看診留下的病人體液裡拿了一個,做好了禍水東引的準備。
你從趙夢手裡拿到錄音,趁她不備殺了她,把體液注入她的體內,偽裝成被奸殺的樣子。
然後你又把還給趙夢的欠條拿了回來,你還舍不得就這麼丟了。”
蘇小小說著,又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裡麵放著一張欠條。
“你不是說,欠條已經還給趙夢了,沒有殺趙夢,欠條是哪來的?”
“你們怎麼找到欠條的?”溫良玉愕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其實不是我們找到的,是你老婆找到的,她正準備拿著欠條去找趙婷婷要錢,她說你人都進去了,錢不能再沒了。
你說我們手裡的這些證據夠不夠定你的罪?!
我們在這裡問你,是在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要知道,隻要證據確鑿,就是沒有你的口供,也是可以定罪的。
你如果不肯承認,也沒有關係,我們一樣會把證據呈上去,你在法庭上看看自己能不能自圓其說。不過,你知道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真到那時你就沒有任何寬大的機會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
齊磊淡淡地說完,拿起手裡的東西,做出了要走的架勢。
“等等,齊警官,我願意坦白,人是我殺的,你們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溫良玉說著說著,竟失聲痛哭起來。
做完筆錄,從看守所出來,天都已經黑了。
溫良玉坦白的情況,跟他們的猜測差不多,他那天約在趙夢的出租屋裡交換證據,趙夢把錄音交給他之後,他趁趙夢不注意,用迷藥把她迷暈了,侵犯了趙夢之後,再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趙夢勒死,然後注入了準備好的體液。
隨後,把她的屍體丟在了小巷裡,清理了現場。
連老天都幫他,他丟完屍體就開始下雨,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後來,聽說警察還找到了一個嫌疑人,還跟之前的什麼連環殺人案掛上了鉤,簡直不要太完美。
隻是沒想到,三年後,警察還是把他找出來了。
但是,他說的一個情況,是齊磊他們沒有想到的,趙夢的頭發並不是他剪掉的,他也不可能知道之前連環殺人案的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