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小小卻有不同看法。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凶手利用輿論逼迫我們儘快破案,因為目前的證據都在指向盧成。
三年前是他第一個發現死者趙夢,他是最有可能剪去趙夢頭發偽造現場的人,而且在不久之後,他妻子尹依的賬戶就收到了二十萬元,這二十萬元沒法解釋來源。
現在又在他的房間裡發現了幾頂假發套,其中兩頂發套檢測過了與其中兩名死者的頭發吻合,同時發現的還有一些女性用品,這一切都表明,盧成可能是個變態。
再加上他又失去了記憶,就算以變態殺人狂來結案,他也無法反駁。
但是,我剛才又想了一下。
如果真的想把凶手推到盧成身上,其實更不應該引起媒體關注,越不引起彆人注意,越容易做手腳。而且,收買這麼多人搞事情,很容易被我們查出來,反倒讓我們覺得是有人在陷害盧成。
凶手隱藏了這麼多年,他越是不動,我們就越難查,他動靜越大,反倒越容易露出破綻。
所以,我認為鬨事的不是凶手,他沒有這麼笨。應該是另有其人,至於是誰,我還沒有想到,但給我點時間,應該能查出來。”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見隊員們都若有所思,她與齊磊對了個眼色,齊磊對她點了下頭。
“其實還有一點,齊副剛才沒說,盧成其實沒有失憶。”
什麼,沒有失憶,隊員們臉上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是的,他是偽裝的失憶,因為他覺得有人要殺他,在不知道是誰之前,他隻能裝失憶保護自己。
而且他提供了一個情況,他說他在發現趙夢的巷子口遇到了一個人,這個情況,他告訴了出警的警察,可是我們看過筆錄,筆錄上卻沒有記載。
至於是誰撒了謊,現在還不清楚。”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蘇小小說完就坐下了,由翟隊給大家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當天晚上,蘇小小拉著小餘在盧成家門口蹲守。
“你覺得真的有人會來嗎?”小餘問。
“我不知道,可能吧。”
蘇小小想著,餌都放下去了,上不上鉤就不受她控製了。
這是她和齊磊商量好的,今天這波鬨事一定打亂了凶手的陣腳,那不如就讓他們亂上加亂。
所以,她才在開會時把盧成沒有失憶,還有他看見了一個人的消息放出去,如果他們內部真有鬼,凶手那邊也一定會收到消息。
他們在賭,會不會有人來殺人滅口?
但是這事不能讓彆人知道,蘇小小就帶著小餘過來了,還有齊副在路的另一邊守著。
兩人正說著,一輛摩托車悄悄開了過來,停在了盧成家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