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在賊窩長大，經曆了那麼多磨難，心思絕不可能像在正常環境下長大的孩子那麼單純。
朋友固然重要，但卻不是生存的必備品，有時正好可以用來出賣。
“我覺得蘇小小說的有道理，其他方麵我們正常排查，這兩個人派人跟著，看看他們都跟誰接觸，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落腳點。另外，程雪那邊也要重點監控，看看她還跟什麼人接觸，在沒有找到羅雲雲之前，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齊磊把事情一件一件安排下去，隊員們按照吩咐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齊磊正準備出去，又看到蘇小小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一時有點好奇。
“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了？”
“就是還有一些事情沒搞明白。”蘇小小皺著眉。
“比如？”
“比如，小九到底是誰？
她不是真正的程雪，但是還跟程濤有血緣關係，所以，我一開始猜測，她會不會是程濤的私生女。可是我查了之後，發現在程雪出生前的那段時間，程濤沒有跟其他女人有過來往。
而且，程濤能夠做到現在的位置，離不開妻子家的幫忙，他根本不敢在外麵亂來。
我抓到他家的保姆錢月桂之後，就問過她，據她所知，程濤在和程太太好之前，確實有過一個女人，是他們同村的，但那是他和太太結婚之前的事，結婚之後，就沒有跟其他女人有過來往了。
這個保姆是程濤很信任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找他們夫妻合謀。
而且錢月很同情她，覺得是程太太背叛了他，孩子不是他的。”
“程濤連這個都跟錢月桂說了？”齊磊搖頭，他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說了，其實吧，這個也可以理解，你知道程濤這樣的人，在他們村多受歡迎，一個農村的孩子能考上大學，出人頭地，村裡有多少女孩子傾慕他。”
“錢月桂也是他的傾慕者之一？”
“對，一個傾慕的對象，被彆人戴了綠帽，受了委屈還沒法說，可憐兮兮找她幫忙，再加上金錢的誘惑，你說她幫不幫。”
這，齊磊皺眉。
彆說齊磊，當時蘇小小聽到這的時候，都覺得程濤也太茶了。
“齊副，你知道程濤為什麼會去查程雪的dna？因為他知道他太太出軌了。
他不僅知道他太太出軌，而且出軌的還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所以，從一開始他就覺得程雪可能不是他的孩子，壓根兒就沒想過抱錯的事情。
包括程太太自己都覺得程雪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當時認親的時候，需要驗父母的dna，程濤說驗他的，程太太也沒反對。
她明知道孩子可能不是程濤的，她也沒反對，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不管程雪是不是她的女兒，她都不想她回來，因為現在他們的日子過得很安穩，而且程濤已經坐上了副局長的位置，她不想節外生枝。”
做刑警的，總是能碰到各種各樣狗血的事情，隻要不犯法，他們也管不著。
但是如果觸犯了法律，管他是誰，他們絕不會放過。
程濤就是個人渣，可有人卻覺得他很有人性，比如，錢月桂。
當時她問程雪怎麼處理時，程濤說你們看著辦，隻要彆再出現在這邊就行。
審錢月桂時，蘇小小問她，真正的程雪在哪兒？
錢月桂的回答，出乎了他們的意料。